br> 她依靠着村里的围栏、房屋死角和一些挂肉干的架子之类的躲藏自己,不敢靠的太前。 顺着队伍前进的方向,她隐约回想了一下村南那边的情况。那里不是村民的聚居地,很偏僻,只有祠堂、零星几栋房子,然后就是山和一个大湖。 她原本以为这队伍会把轿子送到山上——因为传统的葬礼一般都是土葬,还在思考如果他们真的要把许佳佳放棺材里的话,她该怎么办。 谁知这支队伍一路敲敲打打,最后竟然停在了湖边。 今晚的月亮极大,似乎正是旧历月中十五的日子,月亮圆的仿佛一张白色纸钱,月光冷得刺骨,照耀在黑漆漆的湖面上。 走在队伍最跟前的人停了下来,他把红灯笼挂在了湖边早已准备好的供桌上,又用火柴点起了几根红色蜡烛。 蜡烛的光幽幽映亮了周围,毕昉这才发现供桌上早已经摆好了鸡、水果、饼糖之类的,上面还有一叠黄色的纸钱、旁边放着一些纸扎。 那男人拿出一个铜盆,把纸钱丢进了盆里开始点火。几个女人走到铜盆边开始一边低声念着什么一边往里丢纸钱,满脸上都写着虔诚。 然后队伍里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在供桌上燃起三根香线。 紧接着他拿起供桌上的两个黄铜铃铛,一边摇一边用当地的土话唱起音调怪异的歌曲,那旋律一听便是神神叨叨的,原本队伍里停下的唢呐声,随着这歌声又开始刺耳地奏响起来。 毕昉蹲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眼见着随着仪式的开始,一个粗壮有力的女人从轿子里抱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明显是个女孩的身影,穿着大红喜服,头上还盖着喜帕,脚上被套上了一双红色绣花鞋,像是已经昏迷不醒。 由于太远,新娘子的脸也盖着,毕昉看不清面容,但是她已经百分百肯定那绝对是许佳佳。 毕昉心急如焚。 她把手机的光线调到最暗,不停地滑动屏幕看上面的信号,期待信号能亮起来哪怕一格也好。 然而不管她怎么划动,信号都没有亮起来。不管点哪个电话,都显示无法呼出。 她在这边心焦地等待支援,而另一边,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 女人带着新娘子跨过了火盆,旁边的人在她们身上抛洒生米和红纸钱。火盆一跨,后面的几个女人开始哀哀地“哭送”,哭声混杂在唢呐声里听着更是渗人。 而此时,其余人却开始跪在地上,像那天村长在祠堂门前脱头巾一样开始一圈圈地把头上的头巾解下来,准备作礼了。同时那女人也抱着许佳佳站在一边不动了。 毕昉本能地感觉到哪里不对,这仪式进行到现在好像停下来了,不知道在等什么。 并且她竟然此时才意识到,这对村子来说似乎十分重要的仪式,她到现在都没看到村长出现。 这很不正常。她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这事情肯定有蹊跷。 她不敢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准备回去看能不能尽快找到白泽他们一起来救援许佳佳。 她努力活动着蹲麻了的腿,悄悄往后挪动。然而刚转身,却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毕昉的视线里一开始只出现了两条穿着灰色的麻布裤子的腿,往上一看,却是几个仿佛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的人。 村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张黝黑长满皱纹的脸上早已没了昨天的平和,只余下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他没再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