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儿，我来看看你。” 英俊男人面色虽然还是冰冷的样子，但是眼底的深情与爱意在看向大水缸里的人鱼的时候却一片汹涌。 就这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触摸在水缸上的手，背靠着水缸坐了下来。 “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你时候的场景，那时的你温柔单纯地站在路边，因为一辆汽车路过水滩被溅的满身都是泥点，你还依旧微笑着甚至自己去踩了好一会儿的水滩，那时我想这个女孩虽然漂亮但可真傻，现在你还是像那时一样漂亮，而我却变了。” 男人神情颓废了许多，只看脸的话还没什么，但染霜的双鬓显示他的确年龄不小了。 水缸里的人鱼依旧一动不动，只是眼角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 “我真的好想你，希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骂我也好，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婵和阿景。” 发泄了一番之后，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水缸里的人鱼才走了出去，随着他的出去暗门渐渐关闭，外面依旧是明亮干净的实验室。 没过多久，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在实验室响起，“小越，来我实验室一趟。”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徐清越。 沿着通道走近最里面的一间实验室，指纹按上仪器，门缓慢地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头正低头研究着手里的东西。 “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男人神情冰冷还有些不耐烦，眼镜折射的寒光一闪而过。 老头没回答他的问题，依旧摆弄着手下的实验。 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椅子上下来了。 “小越，你最近还好吗？” 徐清越冷着脸没说话。 老人显然也习惯了男人对他的态度，脸色如常，只不过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越，我真是越来越老了，现在连拍你的肩膀都快要垫脚了。” 老人说着这话眼底却闪过一丝不甘。 徐清越抖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硬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没空听你在这儿啰嗦。” 老人听到他这话也不再磨蹭，眼底的偏执一闪而过直接说道：“你应该知道最近实验进入了瓶颈期，那点海洋之心已经不够用的了，而且我的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所以我想尽快找到突破口。” 徐清越抬眸，冷笑道：“所以呢？” “我也好久没见到我那个小孙女了，想把她接过来看一看。”老人故作慈祥地说。 徐清越终于忍不住了，一拳锤向靠近自己最近的桌子，“当初小婵出生的时候你不是检验过她的基因了吗？她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和对研究根本没有多大用的。” “你别着急，我就是单纯的想她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小景把她照顾的怎么样了？” 徐清越信他就有鬼了，在十几年前他就看透了他，什么亲人爱人最后都比不过他的研究重要。 “你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你要真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些年从来不去看一眼母亲和阿景，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对你崇爱有加什么都听你话的儿子吗？” 说完徐清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最后一句话是警告他父亲的，“别做那些肮脏的事，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所做的这一切会不会如流水一样付诸东流。” 他曾经伤害过他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