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似铁似玉的东西约莫有一寸大小，匕首状，中间厚，两边薄，边缘看上去十分的锋利。整只匕首上面都雕刻着复杂古怪的纹路，中间的位置刻了几个蝇头小字，精美又细致，通体漆黑，自有一股华贵的气息。
毗昙认真端详了片刻道：“这上面似乎是妖族的文字。”
妖族的文字？
“那写的是什么？”玉瑶一脸好奇地问道。
毗昙长眉微蹙，缓声道：“妖界子鼠一族。”
子鼠一族？
玉瑶坐直了身子，倾身看着毗昙手中的牌子，猜测道：“莫非，这是三万的东西？”
“三万？”毗昙侧过脸看她，面露困惑之色，温声问道：“他是何人？”
“是玄天宗卢宗主收养的一只老鼠精，以前误入玄天宗，卢宗主花了一万灵石将他赎回去，我记成了三万，便给他取了个“三万”的外号……”
玉瑶三言两语将与小鼠的因缘讲述了一遍，又说道：“他身上带有不少心心树的种子，又对只存在于妖界的心心树了若指掌，应该与妖界有不少的联系……”
想到毗昙应该不知道心心树为何物，顺便将心心树的用途说了一遍。
“他种下的那棵心心树幻化成寻心的模样……”玉瑶垂下眼，低声道：“我当时看到，还以为就是寻心呢……”
毗昙眉心微动，抬起头来，下意识看向玉瑶，只看到一张神情难过的秀气小脸，他抿了抿唇，试着开口道：“你喜欢寻心？”
“……嗯。”玉瑶没有否认，面对身为寻心好友的毗昙，她丝毫不掩自己的喜欢，坦诚道：“我确实喜欢他。在天一门的时候就喜欢了……原是想让他来青徽宗，将他介绍给师父师兄们认识的，结果……”
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下眼角的酸涩，眨着眼睛，勉强露出一抹还算自然的笑容，佯装轻快道：“算了，不提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啦。重新说回小鼠……”
语毕，言简意赅地将在玄天宗与玉清峰上的情况也交代了一遍。
最后，下结论道：“由此看来，这牌子大概率就是小鼠的。”
毗昙轻轻“嗯”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试探问道：“你想知道我与寻心关系吗？”
“自然想……”知道。
话还没说完，玉璞峰上突然响起两道震耳欲聋的声音——
“灵锡——灵锡——你快给我滚出来——”
“尊者，你在吗？尊者，你在吗？大事不好啦！”
玉瑶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与毗昙对视了一眼，惊魂未定道：“这、这是怎么了？听声音好像是卢郁元宗主和明见的声音啊！”
毗昙微微颔首，“你就呆在此处，我出去看看。”
话落，径自站起身离开了院子。
玉瑶坐在美人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想到方才卢郁元那充满怒气的声音，实在是放心不下，站起身，蹦跶着往外跳。
山门外。
灵锡领着几个徒弟，一脸不悦地看着卢郁元，皱眉道：“干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