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过去,蹲在宁辞面前,想观察他的状况。 下一秒,眼前的人几乎直直向她栽来,把蹲着的她压了个透。 这人失去意识了。 她的手往后撑,粗糙的水泥地面擦破她的手掌,造成短暂地刺痛。 白薇的脸直直抵在他的胸膛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把自己从宁辞的重压下解救出来,白薇喘了几口大气,艰难地支撑着对方。 银白的月光透过枝繁叶茂的行道树,松松散散地泄下。 白薇没能推开宁辞,因为使劲儿而憋红的脸有些发烫,她无奈地喘了口气。 看来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的规划是要泡汤了。 急症室外,小护士进进出出地跑着,忙得焦头烂额。 有个年轻的姐姐过来:“小姑娘,这是你什么人呐,你赶紧去把手续办一下吧,我们马上要准备手术。” 白薇把宁辞那屏幕摔得稀碎的手机递给护士。 “姐姐,我跟他不熟,这是他的手机,您帮忙联系一下他家里人吧。” 护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无言地接过手机。 白薇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 模模糊糊中,宁辞觉得自己被一片柔软的羽毛托起。 他掀了掀眼皮,却什么也没能看见。 隐约地,他听见远远传来少女的声音。 “师傅,这里有个病人,麻烦您扶他上一下后座,我们去前面的市三院。” 而后是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回应声:“我看是个醉鬼吧,这么重的酒气,你另外招车,别吐我车里。” 再然后,他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醒来的时候,他病床边坐着林语淳,他的继母。 女人只画了淡妆,一身宝蓝色的针织裙装,身材丰盈却不肥胖,静坐在那里,眉目温柔,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 但事实上,就算是在初高中住在家里的那会儿,宁辞和林语淳都说不上几次话。 是林语淳先开的口。 “小辞,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和你爸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要不是这次你伤口复发,医院给你爸打电话,你还要瞒多久?” 宁辞缓了缓,只回答:“我没瞒。” 又没人问,他只是也没主动说罢了。 “那到底是怎么弄伤的?”林语淳问。 宁辞垂着眸子,回答:“铁器,穿刺,在学校弄的。” 短短一句话,林语淳听得心惊胆战,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说原因,作为继母,林语淳也不好追问。 两人静坐,林语淳给他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递过去。 “谢谢您。”宁辞说。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有些疼,大概是昨天喝那些酒的缘故。 “谁送我来的医院?”他还是问出口。 林语淳想了想:“不知道,护士说那人把你送来就走了,看着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林语淳没坐多久,托人请了个护工,说是一会儿就到。 大概是有些尴尬的缘故,她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说了句:“晚点儿我叫你爸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