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明白乳母的意思,想给主人寻个归处,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在宫里。慢慢变成一个忌讳,提都不能提,更不要说公开祭拜。 皇上已经整理好情绪,准备继续宴会。四个宫人帮他穿戴服装和打理头面,香囊挂在哪里,头发弄几撇在身前都不能出差错。他像一幅画,每一处落笔都有讲究。 缪泠看他还没整理好,便急忙往外退。皇上却说:“进来吧!” 缪泠一进来就行大礼,双膝下跪头点地。皇上笑说:“倒也不必。” “从那边过来的?”皇上明知故问。 他说“那边”,连大少夫人这个人都不想提。 缪泠便顺着他的意思,含糊道:“孙姐姐身体不好,一直想回心清山静养。陛下新登大宝,诸事繁多,孙姐姐便越发下定决心,以免扰着各位。” 她说“各位”,挺见外的,气呼呼。 其实这是最好的安排,送到心清山入土为安。没可能皇上新登基,转眼就大办丧事,肯定瞒得乱七八糟,死后身体还要遭罪。宫中众人也跟着紧张,守着这么大秘密,生怕被灭口。 皇上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当场反对:“宴会要开始了,这事儿你去同娘娘说吧!” 缪泠就是先去的皇后那儿,皇后拿不定主意,才来这边。 此时缪泠却不提这茬,回说:“好,我去求求娘娘。” 皇上轻轻笑,挥挥手:“去吧,别耽误娘娘入席。” 缪泠在宫中得沿着主路慢慢走,宫人得了消息却跑得飞快。等缪泠再回到皇后寝宫,皇后已经全部知悉。 皇后说:“这样也好,等送到心清山,再找个人代她修行。这孩子想不开,就当是为她积点儿功德吧!” 皇上没说不行,那就是可以行。 缪泠心中气闷,把人逼得活不下去,然后又说她想不开,这是什么道理?但她仍然恭敬地叩谢皇后成全。 皇后笑说:“从前倒是没看出来你俩感情好。” 缪泠回道:“便是不好,不认识,看着也难过啊!” “你有心了。”皇后宽泛地点评一句,随后感叹,“也是我们缪泠厉害,有能力为人说话。” 缪泠吓得赶紧跪,说:“是臣僭越,臣胡闹,臣唐突。” 排比用得溜,一听就不是真心话。 知雪赶紧把人扶起来,皇后笑说她跑来跑去淋了雨狼狈:“可要再梳梳头?” 宾客已经到齐,都等着皇后入席呢,缪泠哪敢耽搁! 宫里的走廊曲曲折折,可以从一座宫殿又一座宫殿一直穿梭走下去,过程中完全不淋雨,但免不了有些潮气吹进来。 缪泠觉得走了很久,神情都有些恍惚。皇后以为她累了,就停下稍作等待,等她走近后紧紧牵着手。一想不对呀,取笑道:“缪都尉不是带兵打仗吗?这么一会儿就吃不消?” 缪泠心里刚刚想的是大少夫人可怜,她所求不就是能够走过这些长廊去赴宴吗?既然把她放在那个位置,为什么不给她相应的待遇? 可是缪泠说不出责怪皇后的话,若是真立了太子妃,会不会更糟糕?那样做确实满足太子妃一个人所愿,可是会不会给皇宫和国家带来更多麻烦? 缪从文突然往地上一坐:“从文也走不动,饿!这次皇宫没有以前的皇宫好玩!” 缪泠对于心清山之行没把握,脑子里一直就琢磨着这事儿要怎么争取,完全忘记缪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