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刺史家破人亡,不想着弥补一些,救他一命吗?” 班恩哥突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他不是认怂,而是救赎。 “就冲你救过小姐,二公子不会不管你。”庄主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班恩哥觉得对,他其实是有资本的!他付出过,有资格得到一些回报,何必心虚呢? 而且他也有能力,以前差一点儿鸠占鹊巢控制离云寨,二公子为什么不能用他? 但他还是不放心,说:“我需要一个保证。” 庄主笑了笑:“那是没有的。万一宵刺史铁了心要杀你,只能让他杀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作无谓的消耗,全力抗洪。” 班恩哥失望地低着头,觉得自己这一生像个笑话。他一直保存本心,作为一个武将就想效忠国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闹得这么狼狈? 陀山攻打绵春郡,他觉得陀山是乱臣贼子,不肯屈服,便带兵去了琼州。在琼州发生误会,他觉得离云寨是几支义军里最得人心的,便暂时去离云寨躲避。 他帮助离云寨发展壮大,带领他们打击贪官污吏,打压富豪乡绅,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离云寨内讧非他所愿,但一山怎容二虎? 夺权之事没有对错,不过成败而已。庄主也是这看法,还把他留在山庄庇护。在那样落魄的情况下,他还能设计把孙修杀掉!小姐杀敌一万都不能撼动孙修分毫,他轻轻松松就做到了!他不是很厉害吗? 他时常在深夜反思,却找不出自身一个错处。怎么就闹得如今这样像一颗弃子? 他甚至连眼光都很好,看中琼州,琼州果然发展起来。看好离云寨,离云寨果然控制了朴州。他也看好二公子,先登军果然声势渐大。但是,琼州、离云寨和二公子都不要他…… 班恩哥摇头失笑,不挣扎了,只是说:“若我死了,墓志铭由你来写。你最知道我这一生经历了什么,不负国家和百姓,不忘本心。你好好写,夸夸我吧!” …… “袁闲已经死了。”赵恒快人快语,“你恨他诱杀木盎,如今大公子便杀了他以示诚意。” 这就纯属胡说八道!首先,袁闲怎么死的大家都清楚。其次,王诚跟乌城打了这么久,早就不是为了当初那一个矛盾。 王诚是棵墙头草,大公子攻下容州再挥军亳州时,他挺愿意倒向乌城。可是大公子竟然让袁闲继续做亳州都尉,这不是骑在他们头上拉屎吗? 袁闲自命清高,视他们为草寇,为猪狗。在他底下怎么可能有好日子? 确实是因为袁闲而力拒大公子,但打到后来袁闲就不重要了。 “赵大哥,你就跟我们说实话呗!”王诚乖巧地笑着,“我一直崇拜你,还想着你能回来继续带领兄弟伙。赵大哥给指条明路,我们没有不应的。” 赵恒想了想,用第二套话术:“卢国公要起兵了,联合朴州、琼州、樱州一起攻打赖大运。六部官员都在仓州,若是打下来,卢国公便差不多准备称帝。到时候你这点儿兵力还能有什么作为?不如趁此机会拥戴卢国公起兵。” “这样的机会可没有第二次。” “我……”王诚有点儿懵,“怎么这么突然?而且,我还有机会吗?” “有!洪灾降至,能多团结一分力量便是一分。”赵恒肯定地说,“现在是攻打赖大运最好的时机,卢国公不愿意错过,其他小事便不会计较。” “什么时机?”荣海森好奇。 “赖大运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