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时,你还不是他的妻弟。何时结亲?” 清荷笑着解释:“小姐可还记得有一对新人在大雪最密时成亲,雪深得花轿都抬不动。怕误了吉时,俩人便在各自家中面朝对方拜一拜。” 缪泠哼一声:“我那时怎么说来着,好着急成亲呢,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黄天应慌张地眼神乱瞟,有点儿害怕又觉得没必要,姐姐和姐夫成亲不关他的事儿,弓箭多卖两百文更不是什么大事儿。 “弩坊署现在有几个监作?”缪泠问道。 “一共三个。”黄天应回答。 缪泠淡淡地说:“一位冬天里摔一跤,至今不能下床。另一位前段时间被射瞎一只眼睛,半工半休。洪盛若是有个错处,接下来便是你上位,是不是?” 黄天应“咚咚”叩首:“下官冤枉!” 缪泠不爽道:“冤枉什么?谁冤枉你?有什么冤情说出来,我给你断一断。” 黄天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他费尽心思想当署令,但他的努力在眼前在群人看来仿佛是耍了一场猴戏。 “两位同僚受伤皆是意外,非我所为。下官确有非分之想,但从不曾伤人。再说论迹不论心,便是心里想一想,又何罪之有?” 黄天应改变策略,一味惧怕肯定不讨好,干脆豁出去,没准儿更能获得赏识。 果然黄天应的行为吸引到林晟,只听他朗声笑道:“升官发财,人生一大乐事,怎么能算非分之想?” 庄主听了一脸欣慰,觉得孺子可教。 缪泠安静地看着林晟,目光如炬,好像能把他看穿。林晟便觉得有些慌张,拿起一把弓箭检验,挽弓搭弦瞄准黄天应。 黄天应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吓得满地爬:“二公子,二公子饶命!” 一个满场乱爬,一个始终挽弓追随,爬动和挽弓都是体力活儿,就看谁先撑不住。 最终是缪泠出声叫停:“别这么糟践人。” 林晟立刻改变方向,一箭射中靶心,夸一句:“工艺不错。” 林晟手腕受过伤,伤口特别深,能清晰地看见白骨。如今看来伤势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恢复得极好!怎么脑子就不能恢复呢? 黄天应被关押起来,余下几位押送武器的工匠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缪泠好笑地说:“跪着干吗?” 其中一个胆大的工匠艰难地开口:“启禀都尉,此次工期延误,是因为我们额外打造一批臂张弩。可节省一些挽弓力气,更适合女兵使用……” 缪泠厉声打断道:“我不认识弩吗?我让你们造弩了吗?我允许工期延误吗?” 缪泠发狠的时候挺唬人,连林晟都觉得通体发寒。 等到把这批工匠打发之后,缪泠又是另一副嘴脸,娇嗔道:“我就说吧,亲戚关系怪可怕的。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最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见你飞黄腾达之后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更厉害。” 她说着笑了起来:“若是缪从文掌控大局,我也会觉得不行吧!” 缪泠笑笑闹闹一直在校场呆到中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另一边先登军大帐里的气氛就没这么轻松,庄主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别说黄天应只是人品不行,即便他肠穿肚烂,只要一口气尚在,也值得招揽过来!缪都尉还没怎么罚他,将军倒是好一顿吓唬!” 高眛也支持庄主,劝道:“将军早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