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只是缪都尉腿伤未愈,晚些出发。” 缪泠嘀咕:“打完樱州再出发。” 到访琼州的使者被打发,到访樱州的使者却直接找上门,想要调停战事,义正词严地说:“如今应当一致对外。” 缪泠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讥讽道:“魏国公怎么不跟赖大运携手一致呢?京城被围那么久,魏国公可曾援助一兵一卒?” 这时候号召组成联盟军夺回京城只是一个由头,更重要的是做盟主,扩大自身影响力。能够调停琼州和樱州的矛盾,也是影响力的体现,所以使者表现得特别积极。 过了两天,使者绑着两个樱州的官员一起过来,说是杀害常辛的主谋。 缪泠听着特别难受,想到分开时她甚至没有认真多看常辛一眼。当时常辛欢欢喜喜地出发,大家都没觉得这一趟去樱州会有多么危险。 樱州官员想说一些常辛遇害细节,表明自己完全是形势所迫。缪泠根本不听,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抢过陈颖的佩剑,举剑砍向主谋的脖子。 颈椎是大骨头,脖子上皮肤韧劲儿也大,缪泠太过悲伤使不上力,连砍两刀都没有把脖子劈断。 主谋前倾倒在地上,缪泠便单膝跪在身旁,再次举起大剑砍脖子,动作好像挥舞捣衣棒。一下又一下慢慢敲打,弄得血肉如泡沫飞溅,好半天才终于把脑袋完全弄下来。 缪泠语气如常说道:“拿根杆子挑着,明天举在樱州城门口,每个门口传阅一遍。” 另一位官员吓得扭动身躯往外爬,缪泠冷冷地说:“周非,跟去看看他要往哪儿爬,一直爬不许停。敢站起来就打趴下,打趴下还让他继续爬。” 周非应一声,真的准备照办,被陈颖踢一脚阻止。周非会意,赶紧手起刀落再砍一颗脑袋。 “你又拦着我。”缪泠撑着大剑站起来,神情有点儿懊恼。 “别胡闹。”陈颖过去抱抱她,把小脑袋按在心口。 缪泠伸手缓缓地推开,力气不大,但很坚持。 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眼泪成串落下,疲惫地说:“你总是这样,我发狠的时候你要拦着,不许我打乌城,不许我打樱州。然后转头又唉声叹气,可惜我太过软弱,没有王者气概。” “陈叔叔,你究竟希望小世子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想念常辛,小姐是人是鬼他都喜爱,他都支持我。” 陈颖没有应声,只是再次靠近把大剑夺下,以免小姐伤着自己。缪泠孩子气地把双手脏污往陈颖身上抹,抱怨道:”坏东西连血肉都是讨人厌的,黏腻腻。“ 使者目睹一切,回去之后跟魏国公说:“这个缪都尉不得了,她发疯杀人,你还会觉得好像是她最可怜。难怪当初斩杀乌城近万将士,双方还能重修旧好。” 闹过这么一场,琼州和樱州的事儿再没有人敢调停,以免被缪泠迁怒。 樱州终于知道着急,原本以为缪泠不会真的开战,只是围城谈价码。毕竟被奶了一个冬天,他们觉得缪泠心软心善。这回缪泠动手杀人,还是虐杀,听着就胆寒,才终于意识到她有多可怕。 樱州城里其实没什么兵力,当初想夺琼州的码头城市,早就暗暗调兵过去布置着。后来又派出去五六万精兵阻击琼州来犯,结果各地郡县都不收,回城的路又有缪泠堵死。 这支精兵驻扎荒野粮草无以为继,而且将士们大多不太想跟缪泠拼命,队伍便渐渐消散。 樱州兵一是觉得吃人嘴短,二是觉得实力差距太大。崐州夺取朴州三郡,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