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思量一番,因为身体疲累又瘫坐一团:“你自去谋划吧,若能离开乌城,我自然欣然前往。人给你送到,话给你带到,情况都一一摸清楚,这点儿本事我还是有的。” 林晖从前冲动,但不失丰神俊朗,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看这形象十足一个纨绔。缪泠感慨一番又想念林晟了,想着他真是不容易,在大公子的打压之下成长为那样优秀的少年将军。 最近思念林晟的频率比他刚离开那会儿更盛,看到一个男子就拿来跟林晟的风采比较一番,听到每一种治国言论都会想起林晟的高见。言而总之,起承转合想林晟。 以前她自觉是因为没得选,所以接受林晟。如今看来却不尽然,林晟是最优选,再没有人比得上他。 那天跟陈颖盘未来帝王,俩人都不由自主想起林晟。这个名字在舌尖绕了绕,终于没说出口。 越想越觉得愧疚,如果不是着急为她占领琼州,以林晟的根基和筹谋,什么情况不能应付呢?他在前线打仗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没有人责怪缪泠,她也知道自责无用,但总忍不住去想。不只是她一个人失去林晟,也许是让大尚失去一位明君,真是罪该万死。 林晖临去前突然提醒一句:“你仔细些王妃。” 缪泠惊讶:“对我不利?” 顺王那样的丈夫,值得维护? 林晖不自在地干咳一声:“王妃与后梁官员有染,官员炫耀,听那意思王妃乐在其中。” …… 缪泠态度很明显,欲攻打朴州却迟迟没有行动,顺王煎熬得不行。 一些大臣劝他先下手为强,若是这次让缪泠安全返回琼州,以后再没机会。另一些大臣觉得不可,缪泠明显是饵,若是贸然对缪泠出手岂不是给了琼州出兵的理由。 “缪都尉虽然掌兵,但只是一个空衔啊!”大臣如此肯定地说,“琼州这是故意引我们上套,他们才能师出有名。琼州如今最是沽名钓誉,自称最和平繁荣的一方净土,引无数文人富商前往。是以他们不便主动挑起纷争,用缪都尉勾引我们先动手。” 双方辩论得激烈,一个简单的意思车轱辘似的来回说。 有意思的一点是,虽然辩论激烈,却完全不起冲突。跟林晟那边的讨论氛围完全不同,那边是要挥拳头的。 缪泠笑说:“可能是因为朴州官员玩在一起,感情深厚。” 缪泠也是经人事的,但仍然不太理解男女之事荒唐搞有什么快乐可言。她也喜欢跟林晟亲近,但只和林晟亲近,对别人都没兴趣。很难想象和别人行鱼水之欢是个什么感受。 可是朴州确实因此繁荣昌盛!顺王累积财富的速度贼快,到处送美女、送财宝,各地大小官员都贿赂。反正那些腌臜官员得了好处,会再来朴州花用,约等于左手倒右手。 这种不入流的结交手段竟然挺有效,让后梁越来越风光。封后大典办得热闹非凡,远近州府都派人出席。大家没表态臣服后梁,但愿意进一步交流。 来的人足够多,陈国公方面便无法一一追究,也是无力追究。 当初顺王登基大典办得急,盛况还不如今日。 皇后理应先拜宗庙再回宫,不过朴州未修宗庙,正副使节便迎着凤辇绕一圈,直接从宫门抬进来。场面有一丝丝荒唐,因为顺王改国号梁,但又不舍得张星旧势力,历代先皇还没捋清楚不知道要拜谁,所以别别扭扭。他本来想修史把张星定为乱臣贼子,但实力不允许。 张星为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