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急把大公子挤下来,只会多添一个不择手段、急功近利的的负面印象。 林晟确实什么都不必做。 城门迎接,晚上设宴,还是那老一套流程。缪泠觉得没劲儿,主动说自己新招的几个杂耍艺人可在酒席间助兴。 凝竹急得劝:“世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有人从中作梗……” “怎么作梗。”缪泠笑问,“刺客顶替艺人入席?” 凝竹慌得摇手,可不敢想得这么可怕。她只是觉得可能有人破坏演出,让助兴变扫兴而已。这种情况跟缪泠所说的一对比,确实不值一提。于是不再阻拦,大不了演砸了呗! 缪泠笑道:“放心,他们都是老艺人,什么样的捣乱没见过呀!” 凝竹当然不放心,并且紧急培训一下国公府的规矩,以及讲解府里哪些人千万不能得罪。 杂耍艺人中有一位徐三娘会顶碗的绝活,站在一丈长的高跷上,身姿翩翩飞舞。脑袋快碰到房梁,仿佛嫦娥要奔月而去。 四位女子踩在半丈高跷上起舞做陪衬,另有同伴把瓷碗一个接一个扔上去,三娘伸手接住稳稳地垒在头顶,已经垒起七个碗。 大家看得高兴,都在喝彩,却有一人提出质疑:“你这碗有蹊跷,试试我这个。” 本来就是杂耍的事儿,蹊跷就蹊跷呗,哪有当场拆台的?人家又没坑蒙拐骗! 知雪着急,赶忙催缪泠出手,说:“这位是孙千孙大人的侄儿。” “孙千?”名字有点儿耳熟。 “大少夫人的父亲。”知雪好笑地说明。 世子真是一点儿做人眼中钉的自觉都没有,连最大的对手是谁都记不住。 缪泠确实不把孙千放在眼里,信武侯府都懒得做官了,管他吏部谁管事呢! 大侄子走到场地中央,杂耍艺人不敢拦,他便把自己带的酒碗扔上去。这力道猛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蔫坏,是奔着把徐三娘砸得跌落的目的。 陈颖想上前,被缪泠拦住了。陈颖没官职没名气,大侄子不一定买账。 缪泠自己上! 她把批帛一甩,将以行凶为目的的瓷碗从半空中拦截,紧接着冲上前抬起一腿就把大侄子踢倒当场。 对方摔倒却不着急反击,多滚几圈到卢国公面前告状:“世子如此欺我国公府?宴席上就敢出手伤人!” 缪泠还愿意理论,反驳道:“你先伤我的人。” “何曾?” “刚刚?” “何人受伤?” “我若不出手,徐三娘就会受伤,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国公府要是否认,那就是全员瞎子。 大侄子有点儿慌,按惯例这时候应该有一帮人出来相挺共同声讨世子才对。怎么大家都哑巴了? 他的同伙是想声讨,但原计划只是搞一搞世子身边的人,以此敲打世子,谁也没想到世子会亲自下场。她身边不是有个厉害的陈颖吗?怎么打架还得自己动手? 大侄子那边没人帮腔,缪泠这边也一样,林晟和宵刺史全部事不关己似的。最后是申清出来打圆场:“原是助兴的节目,竟成了败兴的源头,罢了,不看就是。” 申清在大公子身边似乎混得不错,他说消停,便没人再有异议。 缪泠这边也没真的动气,反而觉得好玩。大公子这群人好像野兽,把乌城划作自己的地盘,谁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