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浑水摸鱼逃出来。” 逃出来也没用,主要是生意丢了。 “什么时候把崐州抢回来?”缪泠问。 “你是真的不要命。”林晟笑道,“这怎么不算军机呢?” 也对,夺回崐州的时间和投入的兵力,那必须是最高机密。 “我不懂嘛!”她撒撒娇。 对于真正的战争,她确实是门外汉,比纸上谈兵的老爹还不如。 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嗯?要跟官眷走吗?我让培忻去安排。” 他病着,说话慢吞吞,特别像情人间的呢喃低语。多么情深意重似的,病重还不肯休息,坚持要把她先安排妥当。 “你睡会儿呗!”她催促道,“别操心这些了。若是草药管用,我可就在郭将军面前横着走,想要什么跟他说一声就是。” “哦,郭将军比我厉害!”他一脸不爽。 郭将军当然没有他厉害,只是他现在郭将军手底下历练。显而易见的事实还要胡乱说,好幼稚的啊! 可是,林晟也不是这样幼稚的人,可能就是没话找话吧! 缪泠伸出手虚掩在他双眼上方,软语劝着:“睡觉。” 又没什么要紧话说,强撑着干啥? 他把手拿下来抱在胸前:“别动,我就睡了。” 缪泠不再挣扎,由着他去。 培忻跟清荷像两尊石像压着帐篷帘,生怕被风吹起来一个缝隙。 一个觉得若是被人看见对小姐不好,影响闺誉。 一个觉得对将军不好,扫了威风。 许久之后,缪泠轻声说:“手麻了。” 这个姿势很别扭,挺直仰着上身,一只手僵硬地向前伸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在做什么拉伸动作呢! 从文也爱腻着她,生病还要枕着她胳膊睡,说怕阿姐跑了。 一百多斤的壮小孩,不一会儿就把人压麻了。但她总是忍耐着,等他睡熟才把手臂解救回来。 人是不敢走掉的,一直陪着等他醒来,让他第一眼就能看见阿姐。否则真就落实“阿姐跑了”的指控,下次变本加厉。 算一算时间快立夏了,以前“立夏称从文”是家里的一大乐趣。大家总把他当小孩,四五个人动手把他抬着上称。 “我已经松开了。”林晟轻轻地把她推开,依然不爽道,“想什么呢?坐我床头也走神。” “是榻。”她强调。 “哼!”他抬眼看过来,抬头纹都出来了,“你是有点儿喜欢我的吧?肯定有!” 她不答反问:“你觉得这点儿喜欢就足够吗?” 她是喜欢他的,因为他足够优秀,又那么热烈地表达爱意。可是这远远不够,不够支撑危机来临时共患难,也不足以欢欢喜喜共度余生。 “你这么优秀,值得一个可爱的、漂亮的女子,她会崇拜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缪泠微微笑,真诚道,“你在我身边会少了骄傲,磨掉意志。” 林晟没有反驳,可也不愿意附和缪泠的说辞。 缪泠继续道:“老爹说年轻一辈帅才里就你最有前途,所以,你要好好打仗哦!统一南边、西边、北边、东北边……那么多大事等着你去完成呢!” 而她不是同路人,她没有牺牲精神,只想在乱世之中保全自己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