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清荷笑道:“就说你是镖师!” 他们没有按编制来,就是怕大家喊习惯了,在外人面前容易暴露。 一路上泥泞不堪,马走得比人还累,缪泠总是落在后面。常辛等人跑一阵儿,时不时要停下来等她,后来也管不了许多,等人的时候直接坐在路边。 走走停停太折腾,比一直走更累。 陈颖却很耐心,一直护在左右。从战场下来之后一直做侯府护卫,练出来了。 常辛是部队那一套训练方式,讲究效率。 等到达河边时,天都暗了。 再回去得赶夜路,危险加倍,陈颖便想着找个村庄借宿。 他们一行几十人,有两三个院子就够了。如今天气暖和,士兵们随便挤一挤,或者睡在廊下亦可,有一间好房给缪泠住就行。 结果派去好几个村庄打探,都说刚来一支队伍,能腾出来的院子都被征用。 “这支队伍带了好多女眷。”常辛报告新情况。 虽然明知道林晟不可能打仗带着妻子,缪泠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越想越生气,怎么心情这么容易受影响,这还不一定是林晟的部队呢! 她是真的敢,直接点了一个路上的士兵问:“你们主将是谁?” 一向都是很害怕士兵的,觉得他们野蛮,冲动,不讲理。但是知道这是林晟的部队,就觉得可以放肆了。 士兵端着簸箕捧着土,一脸懵逼。 “我是信武侯府的小姐,我问你,你们主将是谁?”只要不是凌国的军队,都得给信武侯府一个面子吧! “啊!”士兵呆呆的,说,“我去喊将军。” 士兵喊来的将军自然不是林晟,只是一个领兵的小队长。部队里凡是有名有姓的,都喊将军。 这是一位负责后勤的将军。 “见过缪小姐?在下裴绣。” 这人是个安逸的样子,眼睛圆滚滚,腮帮圆滚滚,肚子也吃得圆滚滚。 “我要在这儿住一夜,你腾两个院子给我。”缪泠命令道。 清荷亮出侯府的牌子,还给了一些银钱。 裴绣把牌子看了,看不懂;把钱收了,不差钱……好长时间没有吭声。 他是卢国公的兵,小兵,知道信武侯府但从来没接触,谁知道信武侯府的牌子长啥样? 这事儿太小,因此烦扰上将显得自己无能。但是,若乖乖照办而对方并不是侯府小姐的话,岂不是闹笑话…… 于是,裴绣谨慎地说:“原是我们扰民了,小姐既有需要,我们可以让出一座院子,银钱就不必了。” 她要两座院子,他就打个折给一座,不算太谄媚。 不管谁家小姐,哪怕是凌国的小姐,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以。把话这么一说,即便确实搞错,也不是自己好骗。 院子不大但干净,住了半个月帐篷,再回到屋子里,真是觉得通体舒畅!就连木头的霉味闻着都觉得香,反正比帐篷里的湿闷味儿好多了。 长夏和凛冬忙前忙后,打扫完正屋便带着两个小丫鬟扎根在厨房。 必须露一手了,不然总被人瞧不起,把她们当拖油瓶似的。 村子里食材有限,但花点儿银子也能凑齐肉、蛋、蔬菜、老母鸡和烧酒。她们做了几十人份的大餐,还能腾出手摆盘雕花。 裴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