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模样。 这时却不似世家儿女,仿佛一对犯错孩子的反应了。 倒是一群地厌在一旁歪头看的好奇,不知主人在做什么。 一顿饭做完,二人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谢柯于有些丧气,他本是天之骄子,俗物之事莫不是坐享其成便可,立于世间十几载,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枰学清谈,道论佛学,还未被任何事为难成这个样子。 他以为自己至少能比崔姝做的好,最起码不会将草木灰弄进锅中,看着桌上灰扑扑的两碗面,只是面,干巴巴的,因为面汤在他们去扫瓷片的时候熬干了,确切的来说,是他的责任,因为他是看火的那个人,他想只怕自己比她还不如。 面黏在一起,根本毫无食欲。 更像是帮了倒忙。 崔姝叹了一口气,拿起筷著准备用面,还一面安慰谢珂于道:“万事开头难,会好的。” 他颔首道:“是,临池学书,尚且池水尽墨方有所成。”也硬着头皮去吃那碗面。 谢柯于说完才觉得这话有异,其实若非沦落此地,他这一生都会远离庖厨,更不必去学着如何煮面。人生百味,看看自己和崔姝灰黑的手,颓丧的表情,只觉五味杂陈。 那两碗毫无卖相的面还是进了肚子,谢柯于忍着不适用了,崔姝则是不想让他难堪,毕竟也算他第一次下厨。 毕竟她也不怎么样。 自那日起,二人每天便是一身灰尘,可能实在是没有天赋在下厨上,面碗里的面反而越来越黑,琉璃碗也只剩下最后两只。 就连院中地厌都不肯去吃二人剩下的面。 昨日小雨,陈叟午间赶来,不慎瞧见她二人饭食,眼中透露出诸多惊异来,他口不能言,打着手语问崔姝:“四娘子与小郎怎的爱吃草灰?” 虽然草灰无毒,但是这般量,不觉酸涩么? 往日在府中,就是珍馐百味,也未见四娘子多用,这桌上的食物,他都万分的嫌弃,四娘子和小郎君竟然面不改色的在吃。 世所罕见。 陈叟见她二人如同花猫一般,下巴上都是灰痕,实在惊奇。 崔姝一时不知摆出什么表情,只能呐呐回道:“陈叟误会了。” 桌上那两碗面,实在让她的话毫无说服力。 陈叟颇为怪异的走了,实在是他见过四娘煮面,还算可以,只零星草灰,不过几日未归,一碗面中都有半碗灰了,草灰拌面,确实少见了。 不知长安的贵人们都有多少的怪癖。 趁着今日好天气,算的清凉,她便想着上山去悄悄,若是打的野兔山鸡,也算换换口味,这几日实在是忍得辛苦。 大概是好运的缘故,行至山脚下她便见得一只灰兔,正抖着耳朵,在草丛里吃草,见人来了仿佛被吓破了胆,崔姝搭弓射箭,趁它不被一击即中。 她并不着急去捡,先是远远的看了一阵,见那濒死的兔子还在抽搐,可鲜血已经从腹部的伤口处迸出,崔姝定定的瞧了它垂死挣扎的模样,一丝快意爬上心头,她屏气凝神,知道自己不能如此,要控制住自己。 大概片刻,等兔子彻底死透,她才一手拎起兔耳,将弓箭背在身后,准备折回别院。 不远处的红白花丛吸引住了她,她知道此刻离晌午还早,便将兔子和弓箭都放到一旁的树下,只身去不远处的花丛中去了。 是一片芍药花丛,经历了昨日小雨的滋润,今日又无暴晒,正团簇的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