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成亲数年无所出,她夫君便纳了妾室,从此宠妾灭妻。” 东江王妃目光顿住。 青鸾瞧着火星已经点起,便加一口气,“我那远亲有些能耐,能为夫家挣些东西,夫家倒是让她容身,但后来,贵人家的女儿瞧中了她夫君,要嫁过来为正妻。便,害了她性命。” “天啦!”木榄在一旁听着,“可害成了?” 青鸾垂眸,苦笑,“害成了,为了不让她逃跑,曾相约白首的夫君断了她的手筋脚筋,为了不让她呼救,割了她的舌头。而她打下的家业,都成为夫家娶新妇的筹码。” 木榄惊得脸色发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随即,想到什么,看向东江王妃,“王妃……一定是她胡言乱语的!王爷必不是这样的人。您还有小姐呢。王爷先前是疼小姐的……” 先前…… 何其相似?! 青鸾愕然抬首,又飞快垂下头去,“是我不该胡言乱语,请王妃恕罪……” 东江王妃看向木榄,“你去瞧着点稚颜,莫叫她淘气,再伤了旁人。” 这是要支开她了。木榄神色看一眼青鸾,担忧地退出院子,还体贴地为她们带上了院门。 东江王妃再次将视线转向青鸾,“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 她微微眯眼,探究地打量青鸾,“不要以为你编了那么个故事人,我就会信你。这世上……” 青鸾抬眼。 东江王妃自嘲般地笑一声,“幸福的模样大抵相似,但不幸的模样各有不同。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剧情? 青鸾心下亦叹:是啊……怎么可能这么相似?人不同,命相似。 她与东江王妃不同的是,一个是真枪实刀的战场,一个是商场。 “的确不同。”她笑道。 东江王妃盯着她平静的神色,见不似有伪,“你到底是谁?为何而来?从青州逃难出来的人,不可能有这气度神彩!” 东江王妃并不是个囿于后宅争端的妇人,每日来往于各个产业之间,见多了青州来的难民的模样,饥饿、愁苦、悲哀…… 他们笈笈营营于果腹之物,每日疲惫不堪,不可能有眼前人的体面和眼界。 她在她面前,不卑不亢,自称都不曾称草民…… 青鸾也没指望她会信,事实上,若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确实做不到现在这样。 她转而道:“在下顾十娘,确实有所隐瞒,王妃可知康平长公主?” “康平长公主?”东江王妃这神色,分明是知道的。 青鸾略微端正了神色,道:“殿下为驸马扶灵柩返京,途经沂水城,不欲声张,遣我等六人进城采购些物什,没想到,先是同行的神医被强行带进了东江王府,后是要抓我们……” 她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绕过了她杀小贩的事。 不管她是否有对小贩动手,都不可改变他们已经被朴杀盯上了的事实。 起初,她没想明白为什么,昨夜与洛景予聊过后,她有所怀疑,只是还不能确定,当他们带走金园,她终于确定了。 他们进城时就被朴杀盯上了,其中真正被盯上的,是金园。 按洛景予所说,真的东江王中毒已深,假的东江王面骨已经被削坏,他们必然要换人。 换成谁,都不如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