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杀你。” “那你试试。”凌无非不以为意。 “我再问你一遍,”上官红萼转向宋翊,道,“你要她还是要我?” 宋翊不言,缓缓举起与苏采薇十指紧扣的那只手。 “那就等我把她杀了,再问你一次!”上官红萼说着,立刻退后几步,挥手示意金甲卫攻上。 凌无非提气纵步,上前扬剑横扫,啸月出鞘,扬起一片尘埃,风中颗粒可见的灰尘,亦在这剑锋切割之下,分向上下散开,泾渭分明。剑身击中一圈长戈,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震颤之声,不绝于耳。 此间四人,身手俱不弱,然而包围他们的卫队,却是训练有素,个个身穿金漆铁甲,刀劈不动,剑刺不穿,一番缠斗下来,只会耗损精力,却难突围。 沈星遥回身瞥了一眼不远处矮房顶上摆开的一排水酒,足尖踢飞一枚石子,打落其中一只,旋即跳步起身,一刀斩碎酒坛。水酒泼洒,浸染刀身,于碎陶间摩擦,登时燃起熊熊之火,裹尽刀身。 横刀挥起,刀身火舌随影流转,变幻万千形状,向外扑着火星,舔舐着卫队身上甲片,烤得灼热一片。 上官红萼见这些卫兵忌惮沈星遥手中火刀,当即飞身而起,抛出长鞭,试图卷走火刀,却被凌无非一剑荡开,险些被回弹的鞭梢打中面门,骇得直接扔了鞭子,退开数尺。 “上官姑娘,这点三脚猫功夫,就别在‘天下第一刀’的面前班门弄斧了。”凌无非讥讽她道。 “什么天下第一刀,那你又是什么?”上官红萼瞪眼怒道。 “南剑惊风,荡涤淆尘,倾覆星河。”沈星遥轻笑道,“可不比你们这圣灵教威风?” 二人身陷敌群,遭遇围困,却还临危不乱,依旧能气定神闲玩笑打趣,这是何等的默契? 宋翊听着这些话,眼角余光瞥向苏采薇,心下慨然不已。 这可不正是他们之间最缺少的吗?更可笑的,是他与苏采薇相识共处已有十余载,竟比不上沈、凌二人之间这两年不到的光景,仅受旁人几句言语挑拨,便走到这般疏离的境地。 想及此处,他心下酸楚,长剑斜挑开去,竟将一名金甲卫手中长戈的戈头给削了下来,斜斜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上官红萼越发恼怒,却只能指挥手下金甲卫不断攻上。苏采薇所用子午鸳鸯钺乃为近身短兵,对上长戈着实吃亏得很,着实难有突破。宋翊心有隐忧,处处回护,却又总是被她挣脱。 他越发懊恼,只觉自己这几日连着与她怄气之举,过于意气用事,若无这般嫌隙,她又怎会处处躲避? 上官红萼站在一旁,横竖无事可干,看着看着,便瞧出几分端倪来:“哟,这位姐姐,你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他嘛。既然你自己都不要他,干嘛还要同我抢?” “谁跟你抢了?”苏采薇骂道,“你那二钱重的脑袋里,除了男人就不会想别的事吗?” “苏师妹,你太高看她了。”凌无非道,“最好拿出来称一称,恐怕得精确到毫厘。” “你……”上官红萼气急,“这关你什么事?老娘又没看上你!” “哦?那我还真得谢谢了。”凌无非手底剑锋一转,使出一记“危楼”,逼退数名金甲卫,道,“您这‘美人恩’还真没谁能消受得起。” “混蛋!我一定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上官红萼怒骂道。 “小妹妹,话可别说太满。”沈星遥垫步跃起,踩在一名金甲卫肩头,火刀横扫,震开一排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