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没把这当回事,谁知找了一圈后,竟真在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一处机扩,将信将疑推开,愕然听见头顶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然而不等抬头,一把灰便落了下来。 凌无非下意识揽过沈星遥护在怀里,随后抬眼一看,只瞧见上方开了一扇三尺见方的小门,当中还有一道楼梯,不知通往何处。 “还真有玄机……”凌无非诧异不已。他低头看了看正打理满脸灰尘的沈星遥,下意识伸手在她脸颊上抹了一把。 沈星遥抬眼望他,蓦地想起初见之时,她被泼了满脸石灰粉,他伸指替她擦拭的情景。她脑中闪过一个主意,当即露出坏笑,伸出双手,用中间三根手指在他脸上的灰尘间扒拉开几道痕迹,好似花猫的胡须一般。 凌无非本能向后倾身躲避,却没能躲过,只得摇头一笑,拉过她的手,点起火折,一先一后走上隔层的台阶。 隔层台阶不高,覆海却离脚下的地板高出一丈有余,四面空空如也。此间已不知空置了多少年,铺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 “你没来过这吗?”沈星遥见凌无非满脸惊讶,不禁好奇问道。 凌无非茫然摇头,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有何玄机。 “这怎么有个洞?”沈星遥因在云台山闯过一回机关甬道,对这些细微处极为敏感,瞥见靠近入口的墙面,离地二尺多高的位置上有个一指粗细的小孔,不由蹙起了眉头。 凌无非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好奇蹲身打量,借着火光仔细察看小孔内部,却发现其中凹凸不平,像极了一个锁孔。 既有锁孔,那必定有钥匙。可钥匙又藏在哪呢? 沈星遥松开他的手,走到密室隔层的正中,低头细看,只觉得脚下被灰尘所掩盖的地板上似乎刻着字画,于是用脚扫开灰尘,从凌无非手中接过火折一照,只瞧见画中是一妇人躺在地上,妇人右上方是一只靴子,左侧脚边则是一块玉。 “这画里的人……躺着的位置,怎么有些像是《推背图》第五象中的杨贵妃?”沈星遥微微蹙眉。 “但金马鞍换成了玉,史书换成了靴子。”凌无非一手支着下颌,低头看着画像,一面思索,一面说道,“也就是说,张素知和杨贵妃一样做了替死鬼,被薛良玉害死在玉峰山。” “我记得谶文好像是……杨花飞蜀道难,截断竹箫方见日,更无一史乃乎安……” 沈星遥话音未落,便听得脚下传出一声“吧嗒”的声响,连忙向后退开,定睛一看,只瞧见画像一侧的地板上裂开一道暗格,当中摆着一对连在一起的木环。 “这又是什么?”凌无非愣了愣,俯身拾起那对木环,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下面还有东西。”沈星遥蹲下身去,将火折移至暗格上方,却见其中有两滩早已干涸的陈旧漆迹,一道白,一道红。 “这是第一象?”凌无非眉心一紧,“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他说完这话,角落里又响起一声“咯噔”的动静。二人相携走近一看,只见墙角又开了一处暗格,内中躺着一张羊皮纸,可拿出来一看,却发现上边是一片空白。 “这又是什么意思?”沈星遥抖了抖那张羊皮纸,仍旧看不出有何异常。 “总不会是天机不可泄露吧。”凌无非随口说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吱呀”的声响。二人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却发现那钥匙孔的上方弹开一道巴掌大的小门,正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上前拉开一看,里边放着的,是一把圆头细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