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再亡羊补牢,何必多费这些周折,您说对吗?”凌无非佯作出的笑容像是贴在脸上一般,始终不便,眼底泛着意味深长的光。 江澜听到此处,看了一眼凌无非,又看了看游煦,隐约间明白了过来,她清了清嗓子,道:“游舵主费心了,可事关重大,要解决此事,仅靠蕲州分舵远远不够,所以我想,该去的,终究要去。” “不如这样,”游煦说道,“少主与凌少侠尽可先同我回去,剩下的几位分舵舵主,由我来通知,如何?” “可您说的话,他们未必会信呐。”凌无非冷不丁道。 游煦闻言眉心一蹙,眸间隐有愠色。江澜瞧出异样,忙道:“不如这样,游舵主您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我们同去,这一路上也有照应。我师弟的话,说着可能不好听,但的确,这种事情,还是由我亲自出面比较好,不然,人家万一当做是各个分舵舵主为争权夺利而内斗,不把这当回事,可就真麻烦了。” “既然如此……”游煦沉思良久,方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从身后的随从中挑出几个青年,领至江澜跟前,一一介绍道,“这是水棠、吉玉、赤柳和丹粟,他们四个都是我收养的孤儿,身手不凡,跟在少主身边,我也能够放心。” “好说好说,就他们了。”江澜一拍赤柳肩头,大剌剌道,“那么,我们这就走了?” 游煦又牵了几匹马来,交给江澜等人,随即朝她抱拳,略一低头,眸中飞快流转过一丝古怪的光。四人临行前,霍汶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破显意味深长。 云轩久居山中,不会骑马,只得与江澜同乘一骑。四人策马,行了一段路后,江澜忽然大马停下,大声喊道:“不行,气死我了,我非得去看看不可。” “少主这是怎么了?”霍汶勒马停下,对她问道。 “我不想就这么灰头土脸去唐年求援,我要去袁州!”江澜说道。 “可袁州荆昭霓早已叛主,您就这么前去,岂不是送死吗?”霍汶说道。 “父亲对荆舵主有知遇之恩,她如此对待我等,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江澜说道,“到了袁州,也不必大张声势,我只是想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若能劝得她回头,我们还能多几分胜算。”说着,立刻调转码头,直奔南边而去。凌无非觉出她已听明白自己的暗示,便也不多话,径自跟了上去。 霍汶看着三人两马的背影,眉心猛地一沉,扭头望向水棠等四人,相视点头会意,策马便追,三人绕前,两人在后,将师姐弟二人拦在了中间。 “干什么?”江澜冷下脸色。 “请恕属下冒犯,实在不能让少主您以身犯险。”霍汶说道。 “是不能让我以身犯险,还是不能让我脱离你们的掌控呢?”江澜冷笑道。 “少主的话,属下不明白。”霍汶故作糊涂。 “不明白的话,就给我让开。”江澜拔剑出鞘,直指霍汶。 “还请少主恕罪。”霍汶拱手道,“早些往唐年县去吧。” “去唐年,与去蕲州不是一样的吗?”江澜说道,“你们那点心思,藏得可真深啊。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刚才明明有那么多人,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为何还要欲擒故纵把我放了?” “少主……” “别给我装!”江澜怒喝一声,“到底为何要背叛父亲?” “楼主已失了人心,大势将去,”霍汶无奈,终于说出实话,“少主,您就认了吧。乖乖同我们回浔阳,到底都是血脉相连,二当家不会要了你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