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自觉忧心起沈星遥的处境,想她性情直率,又不擅伪装,一旦知晓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被迫逃走,以她的心性,又当如何自处? 是说破真相,还是与那些人力争到底?她被迫脱离琼山派,如今已是无依无靠,真正揭开身世谜题才一个多月,如今独自留在玉华门里,面对她从前从未往来的过的各大门派中人,又当如何自处? 想及此处,他只觉头痛不已。 那个白日里将衣裳正反通穿的佣工,刚好睡在凌无非身旁,此刻刚好翻了个身过来,一条胳膊架上他胸口。凌无非本能缩了缩身子,却听到他鼻腔中发出一阵阵鼾声,轰响如雷。 凌无非立刻将那佣工胳膊推开,坐起身来,到了这会儿,已是彻底睡不着了。 等到翌日一早,凌无非便跟着一帮佣工到了园子里,那些佣工个个力大如牛,凡是力气活都抢着去干。凌无非在一旁插不上手,便只能转去打水,等他将水提到地里,却看见跟随徐夫人的婢子春草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