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空寂寂的,没有半点声响。 就在二人走出一段路后,却突然看见前面原本空无一人的道路口,突然多出个鬼影来。 仔细一看,却不是鬼影,而是个人。 那是个中年男子,生得高大,瞧着却十分落拓,发间夹着银丝,额前也有一道明显的皱纹。他的衣裳已经十分陈旧,衣缘翻起毛边,仿佛已穿了很多年。 凌无非隐约嗅到一股杀机,下意识伸出胳膊护住沈星遥,示意她别再上前。中年男子眉梢一挑,当即抽出腰间佩剑,飞身挺刺而来。凌无非见状,即刻横剑招架,啸月剑鞘与那来势汹汹的剑锋交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 男子收势,错步退后,朗星一般的眸光飞快扫过啸月剑身,唇角微微上挑,发出一声冷哼。 “敢问足下尊姓大名,为何要拦我等去路?”凌无非挑眉问道。 男子不言,振臂出剑,寒冽青锋映着月色,似银蛇飞舞。凌无非见此人毫不讲理,当即将啸月竖直向下掼入足下泥地立住,向上拔剑出鞘,霜刃光华流转,气势如虹,行云流水一般对上男子剑招,却是旗鼓相当,丝毫不显逊色。 对方瞧着他一个年轻后生,身手便如此了得,眸间不禁流露出诧异,约莫过了十余招,右足向后错开一步站定,横剑格下凌无非剑势,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剑法便如此了得,想必师承名家。你叫什么名字?” “足下似乎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凌无非淡淡说着,右手微微一抬,稳住剑势,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你这小子,倒问起我来了。”男子摇头嗤笑道,“还真是目无尊长。” “既是尊长,便该以身作则,而不是仗着阅历在小辈面前倚老卖老。”凌无非淡然如常,丝毫不受他的话所激。 “伶牙俐齿,不错。”男子朗声大笑,“方才的事,想来是场误会。你们两个,为何要找松荫居士?” “敢问前辈是哪一路高人,为何要拦我们去路?”沈星遥走上前道。 “不知是敌是友,当然要拦。”男子收起剑道,“松荫居士,是我的女人。” “是吗?”沈星遥并不相信他的话,便故意试探道,“既是如此,那您一定知道她身在何处了?” “这可就是为难我了。”男子说道,“就算知道,为何要告诉你们?” “明人不说暗话,您若愿意坦诚,我们也愿意说实话,不然的话,还请让路。”沈星遥道。 “嚯,好大的口气。”男子居高临下一般打量一眼沈星遥,道,“就凭你这个小丫头?” 凌无非一听这话,不由蹙起眉头。 适才他与中年男子过招,几乎可以算是平手,虽能看出此人未尽全力,但也不至于悬殊过大。因此,若是沈星遥出手,要胜这男子,并不算太难。 可这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发出挑衅,莫不是因为看她是个女子,便全然不放在眼里? “前辈要是想动手,光靠嘴上说可不行,”沈星遥道,“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真是怕了你了,”男子摇头笑笑,道,“算了,不与你个小丫头计较,我姓顾,叫做顾旻。你们要找的松荫居士,的确是我的女人,只是闹了点误会,我也在找她罢了。” “是吗?”沈星遥听他满嘴大话,不觉轻笑道,“既是如此,要怎么证明呢?” “这要什么证明?等找到了她,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顾旻扛起剑,道,“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心思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