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就烦。” “这事不好办呐,”江澜感慨道,“段元恒本就想对你不利,要是真的容留她在这,惹得段堂主再次发难可不好办。” 凌无非扶额,摇头长叹。 江澜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抬眼望向院门,跳起身来招了招手。 “江澜姐?你回来了?”随着这话音传来,沈星遥也走到了二人身旁。 “你是不是瘦了?”江澜往后退了两步,认真打量她一番,道,“是不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你喜欢吃什么?我带你去,城里那个珍馐阁的饭菜可是一绝……” 凌无非诧异抬眼望向江澜,疑心她是不是在暗讽自己没有善待沈星遥。 “可能是前些日子出门在外,没休息好。”沈星遥 冲江澜一笑,随即转向凌无非道:“我刚才看见萧公子去找玉涵了。” “什么?”凌无非一愣,“师父对他说了什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他便想通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倒是很平和,应当不是去吵架的。”沈星遥说完,又回头同江澜聊了起来。 “你身上这是芙蓉香吧?”江澜说道,“想不到你喜欢这些?江州有家香料铺,制香手艺数一数二,下回我给你带一盒他们那儿最有名的‘神仙醉’……” 凌无非一手支着下颌,手肘靠在回廊外侧的栏杆上,静静看着二人,尤其是江澜眉飞色舞的讲述,越发感到匪夷所思。 小时候触犯师门宵禁翻墙出去玩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这么高兴? “对了,老弟,”江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凌无非问道,“段苍云的事,还是问问师父怎么办吧。” “段苍云?”沈星遥一愣,随即朝凌无非望来,好奇问道“她怎么了?” “就是……不久前张盛来这要人,说段苍云偷了东西,自称已投奔了鸣风堂,被我和师父赶走了。”凌无非道,“但昨天夜里,她真的翻墙进来,满身是伤,还被采薇捡回了房里。” “昨天晚上?”沈星遥蹙眉。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凌无非道,“我见到她的时候,人还没醒,不过就算是去见师父,恐怕也是等她醒了,才能把人赶走。” “张盛来得突然,此事会不会另有隐情?”江澜道。 “她的事……”凌无非为难道,“我们就别插手了吧?麻烦。” “也好。”沈星遥道。“也说不好,这次若又是段元恒设局,再想脱身便没那么容易了。” 凌无非听到这话,飞快点头表示赞同。 与此同时,客房那头,萧楚瑜缓缓伸手,叩响了陈玉涵的房门。 陈玉涵开门见是他,本能退后了一步,便要将门合上,却见他单手紧按门扉一侧,丝毫不肯松手,便只能作罢。 “我现在只想知道,父亲退隐之前究竟发生过何事,”萧楚瑜没有看她,目光始终在门栓处游离,“事已至此,最重要的便是知道李温背后的主使是谁,至于其他……便罢了吧。”言罢,转身欲走,却被陈玉涵一声“大哥”唤住。 “我不会再到处乱跑,”陈玉涵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推脱,若真是我冤枉了义父,我自会以死谢罪,不必你来动手。” 萧楚瑜听到这话,身形忽地一僵。 等他回过头,陈玉涵已然将门合上。 他听着门栓推动的声音,眼色忽地怅然,心下不知名的某个角落,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