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殆尽。 他收起药瓶,又从怀中拿出一只木盒打开。木盒正中,躺着一枚小小的金色药丸。 “到底还是不肯听话,还是先生说得对,该给你尝尝这个。”木水鱼说着,便即站起身来,走到陈玉涵身旁蹲下,正待掰开她的嘴,却忽然听到林间传来一声戾啸,抬眼一看,却见一枚淡蓝色的传信烟火直窜上夜空,炸开一朵散着幽光的蓝花。 木水鱼收药起身,转身便走,却见眼前多了一人,独臂,蒙面,手中拎着一把长刀。 “呵呵,”木水鱼冷笑着收起药盒,对眼前的蒙面人道,“想同我过几招,你就这一只手,行吗?” “试试?”蒙面人道。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断了一臂的玕琪。 “候白。”木水鱼镇定自若,对着夜色里的树林说道,“让你盯梢,却让外人跟来,是不想活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从近旁的树上跃下,走到木水鱼身旁,拱手弯腰道:“是我没盯紧。” “那还不快去拦住他?”木水鱼说完,便转身走向陈玉涵。那个叫做候白的年轻人则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刺向玕琪。玕琪当仁不让,挥刀接招。 木水鱼仿佛看不见二人的打斗,而是自顾自走到陈玉涵跟前,把人扛上肩头,转身便走。玕琪见状,当即踢起一颗石子,直击木水鱼后心。木水鱼不慌不忙,轻撩衣摆,轻而易举便将那石子甩飞出去。 石子闷声落地,玕琪蹙眉,弯腰避过候白横扫而来的一剑,闪至他身后,纵步一跃,横刀截向木水鱼去路。 “爹!当心。”候白纵步追来,在木水鱼跟前又与玕琪斗在了一处。木水鱼皱了皱眉,眼里露出不屑,仍旧扛着陈玉涵,绕开二人前行,却忽然见得眼前寒光一闪,竟是一柄环首刀穿风而来,径自钉入他身侧一棵老树躯干中,缝纫与他脖颈齐平,仅有寸余的空隙。 木水鱼双瞳急剧一缩,向后退开两步,却见一名头戴黑色幕篱之人正从夜色中朝他走来。 “原来还有帮手。”木水鱼干笑两声,翻掌上前。来人横肘格下他掌风,右手拔下钉在树干里的环首刀,斜扫他眉心,却被他躲了过去。 “现在才来?”玕琪回身瞥他,却愣了愣,“怎么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木水鱼与叶惊寒过招时,挂着陈玉涵那一侧的肩头忽地一空。一只不知从何处伸来的手,一把扣住陈玉涵的胳膊,向后拉了过去,又稳稳接在怀中。 木水鱼大惊,回头瞥了一眼,才发现这出手之人,正是在城中被陈玉涵打晕的沈星遥。 “你最好别把她弄醒。”叶惊寒看着正低头查看陈玉涵情形的沈星遥道,“否则,他们只怕会多个帮手。” “不必你教。”沈星遥没等他说到“否”字,已然并指点上陈玉涵头顶百会,足以令她再多睡上不少时辰。 木水鱼哈哈大笑,忽然换了招式,向前接连拍出数掌,招式狠毒老辣,与适才所用路数全然不同。叶惊寒一见,登时撤了攻势,改为防守。沈星遥瞧出异样,当即起身上前,却不想候白却忽然跳了过来,拦在二人之间。 不过一转眼的工夫,那木水鱼便瞅准时机,纵步逃远。候白则因这舍身一挡,被沈星遥一掌掀翻在地,未及起身,脖子上便已多了两把刀,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真是条好狗,”玕琪解下蒙面的方巾,道,“你刚才喊那人什么?他是你爹?” “一个姓木,一个却姓候,长得也不像。”沈星遥将陈玉涵安放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