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水出神。 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绣了兰草的荷包。荷包上的图案,绣线断断续续,崎岖不平,手艺拙劣,却已被他抚摸得发亮,显然十分珍视此物。 “萧兄。”凌无非的话音从他身后传来。 萧楚瑜仍旧出神,并未听到这声音,直到凌无非走近,在他身后停下,这才察觉,转头去看,不由一愣,平静问道:“你来了?这么快?” “你不是着急寻人吗?”凌无非在亭内另一侧的座椅上坐下,余光瞥见他手里的荷包,道,“这是那位陈姑娘送你的?” 萧楚瑜缓缓点头,神色凝重。 “白日听你说,你不曾习武,”凌无非道,“那么陈姑娘呢?她若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凶多吉少啊。” 萧楚瑜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不知道。” “嗯?”凌无非一愣。 萧楚瑜叹了一声,起身背对着他,远眺凉亭外随着天色一同黯淡的秦淮河水,道:“她虽不会武,却也令人捉摸不透。” “我虽不明白,”凌无非说着,也站起身来,走到萧楚瑜身旁,直视他道,“却也知道,如今对萧兄而言,最重要的心事,应是立刻便能见到陈姑娘。” 萧楚瑜听到这话,眉心略微一沉,半晌,方转头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问道:“你想说什么?” “萧兄只需知道,我只办你需要我查的事,”凌无非唇角一弯,目光轻松,“其他的事,即便我听到了,看到了,或是猜到了,都可以装作不知情。”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不知这样,能否打消萧兄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