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怀揣着这番心事,三人跟着段元恒一家将三人进了大门。黄昏将至,恰是用晚饭的时候,下人们也备好了饭菜,于是主人家交代好管家安排住处,便将他们带去用饭。 “请坐请坐,”郭春馥颇有一家主母的风范。段元恒早年丧妻,是以一家大小事宜,向来都由儿媳料理。她领着客人们进屋,桌子碗筷也都准备齐全,等段元恒在正对门的位置入座后,便拉了凌无非,安排他坐在段元恒身旁,小声在他耳边道,“我家老爷子念叨你好久了,朗儿脑袋又不灵光,哄不了老爷子开心,你便坐在这儿,同他多说几句话。” “我?”凌无非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徐菀看不懂这些门门道道,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刚好背对着门,倒也不算失礼。郭春馥见了,只愣了一愣,便将还没来得及在徐菀身旁坐下的沈星遥拉去了段元恒的另一边,道:“你怎能背着门坐呢?上回是我们家失礼在先,你能不计前嫌来给我家老爷子祝寿,可是贵客。” 随后,她也不多看一眼徐菀,直接让段逸朗坐在沈星遥身旁,道:“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人沈姑娘年纪轻轻,武功便已有小成,你可得向人好好请教。” “段夫人过誉了。”沈星遥波澜不惊,“我还差得远呢。” “师姐你谦虚什么?”徐菀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来。 “你看,连你家师妹都说你过谦啦。”郭春馥靠着凌无非坐下,满面春风,用打趣的口吻道,“真没想到,沈姑娘会是无非的朋友,要是早知道这事,三年前就让朗儿上门赔礼道歉去了。” 沈星遥听了,没有说话。 师姐妹二人未免牵扯上琼山派,便只能简单自称是凌无非的朋友,并未过多交代来历。 可她向来坦率直接,未免说漏嘴,便索性不回答。 “娘,怎么又成我的错了?”段逸朗不解道,“当年硬要比武的又不是我……” “你少说两句,”郭春馥白了儿子一眼,夹了一大块羊肉到沈星遥碗里,道,“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独身在外漂泊可不好受。” “还好,习惯了。”沈星遥并未听出弦外之音,只是简单作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她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回答完后,便抬眼看了看徐菀。 一旁的凌无非听到这番对话,忽然蹙了蹙眉。 “那小师妹呢?可还习惯?”郭春馥又看了一眼徐菀,问道。 “我?”徐菀一愣,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啊,差点忘了这事。”郭春馥一拍额头,道,“看我这脑子,真不好使。沈姑娘,这几日,你就在这好好住着,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别见外。” “那可别了,”凌无非插话道,“谁在自己家里不是有话直说,有气便撒。要是在外也这样,非得被人打死不可。” “胡说八道,”郭春馥嗔怪道,“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和你这个大老爷们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的,”沈星遥道,“我在家里说话也不怎么中听,招人嫌得很,一会儿要是说错了,还请段夫人不要见怪。” 郭春馥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凌无非见状,便忙岔开话题,道:“郭伯母,三年前那漠北刀客上门挑战,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都是小事,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郭春馥说完,又拿空碗盛了满满一碗汤,递给沈星遥,道,“星遥啊,你这名字,听着有些特别,是哪两个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