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托出,只嘴上哄着:“好,当然我们家的孩子最好,我幺女最好!” 他一面心里打算着,不如找个时间与金父谈上一谈,看看需不需要将两家再来个亲上加亲。 想起这点彭父眼神光芒开始减暗。 儿子彭成背井离乡,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 可怜彭成一人在外漂泊,还不知唯一的姐妹已与他一样陷入情劫。 只不过他更惨,未婚妻还不如早升的明月,遥不可及还无法见上一面。 终于下了船,他随着陈荃来到一处普安郡王堂亲置办的宅院。 这宅院位置处于闹市中心,然而房子多年未住过人,内部一片荒芜,两个人打扫起来十分费力。 天已渐黑,二人一身尘土。 官井里挑回的水是还有富余,可却没有能烧水的柴。 陈荃已是不耐做这些洒扫的伙计:“要不我们现下先去找个客栈洗漱一番?待明日顾上几个杂役婆子来清理完这里,我们再搬来住。” “不要,我们是出来做事的。找些陌生人进到我们的居所,徒增风险。”彭成一口拒绝。 陈荃踢起地面风化的碎石:“这……这破地方,哪里是人呆的!连铺床的被褥,怕是都无吧。” 他身为一个侍卫,实际跟着赵瑷并未经历过大的风浪,反倒衣食无忧胜过大部分平民家庭。 此次出行,对他来说真是一个大考验! 反倒是彭成,看着文质彬彬家里又富足,他的父亲却从小未曾娇惯过他,使着他将家里什么样的活计都做过。 除了前两年入村学的那段时间,彭成对自己匠商的出身有些躲闪,总是刻意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姿态,希望叫人误会他为士家出身。 但自岳飞去世他心灰弃学后起,他常与爹押送海贸货品至码头。臭烘烘的牛驴骡他常打交道,累了就是席地一躺。更不用提他替皇家制礼器的那次,月把都没能好好地洗上澡。 彭成简单地对付了几口来时顺路买的炊饼,又掸又擦地净了自己房内的床榻。 泉州现下天气虽冷,也暖过杭州无数。他打算当夜盖件在船上向人购来的麻布绵袍凑合。 等到天明,再去街市上采购一番。 灯火昏暗,陈荃才想起自己的床榻还未清理。 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彭成的房门口,扭捏开口:“彭小郎君,既是不让我投店,不如将你的床借我再一同睡一夜?早前我只顾着打扫饭厅餐桌,竟把自己的房间给忘记了。” 都是男人,彭成自是没有理由不同意。他向内挪了挪,为陈荃腾出了更多的位置。 陈荃脱下外袍,学着彭成的样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当夜头声鸡叫响的时候,彭成被人压醒。 他震惊地发现,这陈侍卫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皆覆于他的身上。除了年幼时父母的怀抱,何曾有过人与他如此亲密接触? 他吓得赶紧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睡觉就睡觉,动手动脚做甚!” 陈荃睡得正沉,彭成给了两巴掌两脚都没能唤醒他,倒是使他身上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哎。”彭成叹着气,从他身上跨出,帮忙捡起了一服。 怪不得! 这陈荃的外袍看起来厚实,提起来却是轻飘飘地。怕是他叫人骗了,买到杨絮填充的最次等的衣服。 彭成穿上这件假绵衣,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