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根只上了清漆的细长木棍,悬挂了一面吊着孔雀毛的半圆织锦彩旗做成的逗猫棒,居然要近50文钱。 金洵心里头不是滋味,自己都还没敢单独去茶楼点杯50文的茶水,暗怨爹娘就知道纵着女儿花钱。 不过他转念想,秀秀已是定了亲,以后是要分家各自立账的,竟又有些做兄长的舍不得。 忽得周围奔来许多黑衣人,将街道两头都封堵了住。众人瞧见,一眼认出是秦府的差人。 一提溜个菜篮的婆子向黑衣人行礼:“府干好,老婆子因家中无粮出来买点菜米,现下家中只有幼孙二人。可否行个方便,叫我回家?” 一似领头人的发话:“临安知府带人过来盘查以前,谁都不许走!” 百姓们切切私语,皆在猜测是否在此街中藏匿了大案要犯。 临安知府夹手夹脚地带人来了,竟向秦家家丁客气作揖。 众人毫不奇怪,毕竟: 临安富贵似流水, 秦旺根深难得罪。 知府行云易更迁, 官无长权拜府干。 附近军巡铺被调遣来的的兵卒开始在街口两端使人排着队进行盘查,任何人都需回答:“姓甚名谁?为何来此街道?家中是否有养猫?猫为何色何品种?从何地聘来?” 若是家中有养狮猫或近似黄白毛色的长毛猫者,皆被记下家中地址,要求回家取猫回来上交。 另一批人,竟将附近贩猫的铺子全部查抄,里头的狮猫和黄白毛色猫一只不落地带走。 贩猫之事也是一些人赖以养家的营生,一时间哭天喊地之声起伏不断。 慢慢的,众民间拼凑出了事态缘由:大动干戈地封住这城中心竟仅是为了寻找秦家长孙女丢失的狮猫! 金洵不禁抱怨:“一个七八岁的小娘子,竟搅得全城混乱。” 旁人听见此话甚是惊恐,却见他衣着崭新体面不知是哪家的衙内,也不敢怪罪。 有人只是小心提醒道:“嘘小郎君,这崇国夫人可是当朝秦太师的长孙女,出生即得封赏。这等荣宠之人企是可以轻易言语的?这般大不敬的话,莫叫官差听见迁怒大家了。” 金洵讪讪抱拳:“谢这位兄长提点。” 不知后方何人喃喃在道:“怕不是又是偷猫盗贼与黑心猫贩联合闯下的祸。城中人争相模仿贵人喜好,狮猫价日渐看涨,偷猫之事听见的愈发多了。” 又有人说:“难不成你不舍得交了你的猫?要是被发现藏匿,绑了你全家去坐牢都有可能啊!” 此时轮到金洵和两个姐妹被官兵查问。 金秀秀蹙着眉一一作答道:“小民等人是城中金家漆铺三郎与四娘,她是漆匠彭家的小娘子。今日因买猫食来此。家中得养一狮猫。” 一府干不耐烦地追问:“你的猫从何处得来?” 金秀秀犹豫片刻:“此猫是由民女未婚夫从普安郡王府上购得。” 府干闻此言软了口气:“这位小娘子,我们奉命办事,得令是要搜集所有猫交与崇国夫人辨认。虽你是从贵人处购得此狮猫,依旧需上交。” 彭希孟懦懦的问:“那猫最终会还回来吗?” 黑衣人道:“这就不晓得了。” 三人只得步行回家取猫。 彭希孟见金秀秀未现不舍,好生奇怪:“你怎看起来还没有我难过?那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