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难安。时常靴中藏刀以防有与秦桧单独相处时。他把持朝野,说现下毋需立嗣。那么,我也只能盼着亲生血脉还有一丝希望。” 韦太后无语:“你以为我不想要自己亲孙?刚回宫时所有太医都得令来为我辩证调理身子,人见得多了。你身子我还不知?阿母只想你能安稳渡过后半世。你养的那俩宗室子吾都见过,吾意属吴贵妃所养的赵璩。” 高宗:“太后何出此言?” 韦太后说:“赵瑷年长沉稳内敛,但过于阴柔。赵璩年幼,可活泼好动甚有冲劲。皇子绝不能是守城之人,而是要攻城夺土,重建大宋辉煌。” 高宗:“母亲所言甚是,只此事关国体不能急于一时。可再将二人查看一番。 韦太后拂袖对地上跪着的纲内侍道:“犹犹豫豫优柔寡断。你难不成不知,秦桧的养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吾乏了,你退下吧。” 纲内侍是高宗的近侍,高宗只得道:“儿还有政事要处理,就不叨扰母亲了。” 回宫路上,高宗问纲内侍:“你也是如此看朕吗?觉得朕懦弱与担当?” 纲内侍俯身:“小的不敢。” 高宗又自言自语:“你不敢?你因是瓦舍里说话最精彩而叫吾寻来,民间书生所做的岳飞话本你也与吾讲了一个又一个。吾怎不知他的好他的忠?谁叫他与韩世忠只会打仗,无法除掉朝中的金国奸细。” 纲内侍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陛下不必再想,万般皆是命。” 因他来自民间,高宗也颇为好奇他的看法:“立嗣之事,于你看何如?” 纲内侍快步朝前行进两步跪在高宗面前:“陛下折煞小人了,此乃陛下国事家事,兹事体大,小的岂敢妄言!” 高宗见他卑微惶恐的样子心中甚是安慰,也不叫起,同其他内侍一同离去。 次日,刚距普安郡王夫妇十五日进宫请安没几日,韦太后主动宣召他们进宫。 夫妇二人不曾多想,只当是韦太后归国后想得小辈承欢之乐。 穿戴整齐好后,二人坐上进宫的车马,还在车上商量着是否要告诉吴贵妃即将纳妾的事情。 郭氏说:“吴贵妃现形同夫君之母,吾认为嫁娶之事应当相告。” 赵瑷想了想,最终说道:“还是再缓缓。吾已成人,吴贵妃只在张婉仪去世后抚养我几日,亲情未立不好太过叨扰。还是下过纳妾礼后再同她说吧。一个匠商之女,她定不会反对的。” 郭氏答:“夫君说的是。” 车马行至宫门,夫妻二人下车步行。待至宴请之地时,发现众人皆达就属他们二人最迟了。 二人赶忙向长辈行礼:“给圣人、吴娘娘、众娘娘们请安。” 赵璩虽一直养在吴贵妃名下,但性子耿直并不娇惯。他又生性惧怕拘束,于皇储之位无一点兴趣,恰巧与赵瑷不谋而合。 因此兄弟俩之间并无隔阂。 赵璩恭敬行礼:“给堂兄堂嫂道安。”他声音洪亮,男子气概十足。 韦太后心中暗赞:“这才是大宋好儿郎。” 因赵璩还住在宫里的缘故,天天早晚去向韦太后请安。同三月已经彻底搬出宫的赵瑷相比,韦太后自是偏向他些。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罢。”韦太后下令。 由两个内侍伴着,彭成并着彭希孟、金秀秀、金念将一些漆制的饰品盒、香粉盒等小物件呈了上来。 赵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