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彭父哈哈哈大笑:“金兄,怕不是我儿拐着弯说你们家三郎,毛手毛脚的不如五郎这个稚童了。” 知子莫若父,彭成竟真是这个意思。但他依旧想把话说得客气些:“洵弟一心向学,手艺生疏亦所难免。” 金父倒不介意:“自是洵儿能把所有的心思用在读书破万卷上就好。我们家两个儿子,有一个能接下家业我就已是知足!”说罢拍了拍金念。 彭父想松快些官府给的高压气氛,就去逗金念:“小五啊,你爹爹只送你三哥读书,没送你去。怕是疼你三哥更多哦。” 金念有点不高兴了:“我爹爹才不偏心呢。哥哥有什么我就有什么。我喜欢髹漆做手艺,可爹爹说自古漆人宁可被称墨工而不是漆工,还是需识字念书的呢!爹爹说等我再大些也要叫我上学堂!” 彭成淡淡地道:“你爹爹不偏心?那你姐姐们有什么,你也有什么嘛?” 金念张了张嘴,却好像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姐姐们喜欢吃点心果子,他和哥哥也喜欢。可是爹爹只有偶尔才记得给男孩带一些。 爹爹时常给姐姐们铜钱去置办脂粉玩物,可哥哥和他过年过节才能得个额外装铜钱的荷包。 金念不服气地还嘴:“我听三姐姐说,彭叔也爱重彭姐姐。‘细民有女则喜,生男则不举’,我们彼此彼此。” 彭父大笑:“金兄,你们家小五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我家大郎吃了个挂落。” 金父也骄傲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而又介绍道:“我家这小五学会走路起就跟在我身后,送漆递刀一样不漏,现在拌点漆灰、调个漆色已熟练地很。偏还得了个老天爷给饭吃的体质,自他小时误碰一次大漆后,再怎么接触都未再过敏。接下些时日待我们忙起来,让他打打下手最合适不过了。” 彭父倒也想夸赞一下彭成,可想想这俩儿子年龄相差太大,确实没什么可比性,最终按捺下自己为人父的那颗攀比心。 男丁们齐齐上岗,女眷们自也不敢懈怠。彭父向府干讨了个情,准许两家妻(女)儿在休沐日时送取换洗衣物和一些方便的吃食。 待到第一次探视日,金秀秀天不亮就起床用襻膊扎了袖子,陪着母亲做了一些笋肉馒头,寓意着盼彭父的事业能像竹笋一样顺直拔高。 因怕官府日常备的粗茶淡饭众人吃不惯,母女们又搛了一些咸菜咸鱼,还做了油条和葱包烩一齐用油纸包好装入食盒内。 彭家事物更加繁忙,彭母无空亲手下厨,彭希孟自然没有那么手巧。母女二人直接上街给男丁们采买了一些吃食、成衣。 两家女眷相约一齐坐着马车进入太常寺。 一相见面,女孩子们才真正直观地感受到父辈过去在外打拼有多不易。 短短过去十日,两位父亲须发皆泛起银丝。在大人物的地届忙活计自不能像在家一般随心,每日有水净面漱口都已万分满足。 众人简单回房擦拭后,换上女眷们送来的衣物顿感舒适,围坐在一起分食家中送过来的吃食。 因怕喝酒误事,金秀秀只备了些自己发酵的桂花浆水。她又是替父亲、彭叔父备盏斟饮,又是忙着陪娘招待值守的众府干。回过身来,还没忘记给彭成和自己的小兄弟金念各分一杯。 呆在彭成旁的彭希孟喝着现成的汁水,眨巴着眼睛品茗道:“你做的桂花浆水怎的这样勾人,比瓦子里的铺面卖的还香。” 金秀秀晃晃手中的壶,感觉到里面还剩了一些,走至彭希孟边再次给她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