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突厥扎营十里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送过一次消息了,这都过去几日了,他们还不知道这里打成什么样了吗?” “就算援兵来不及,至少有个回信吧?” 鹤绥镇和坪洲离得并不是这么远,快马加鞭的话,一个日夜就可往返,毕竟从军事布防上来说,鹤绥镇就是坪洲的前哨营,如果离得太远,一是消息传递不及时,二是恐有回护不及的危机。 且坪洲守备军长年累月戍守边疆,基本处于整装待发的状态,若是军情危急,一日之内就可纠集军队,立刻出发。 快的话,送信的第二天,坪洲的守备军就应该出现在鹤绥镇了,就算慢,也不会超过三日时间。 可现在呢? 司明钰在之前曾对谈筠说过,鹤绥镇送出去的军报,坪洲都是紧急处理的。 照着当时送信的时间,也过去有七八日了,别说是援军了,就连一封回信都没收到,着实诡异了些。 其间肯定有谈筠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对于谈筠而言,她原本是不所谓知不知道的,毕竟她相信司明钰,觉得安心等着,就能等来他的得胜归来。 可现在,这家伙竟然想着要把她送出鹤绥镇,这谈筠可不能继续当个瞎子聋子。 见赵云松还像个蚌壳一样不开口,谈筠神色一凛,“说!” 那一瞬间,赵云松仿佛看到了肃穆厉声的司明钰,让人不得不臣服。 更别说,身后两个巫族人也加了把力,他那两只胳膊都快断了! 说说说! 他说还不成嘛! 你们两口子之间的矛盾干嘛要他一个属下来承受! 当下,赵云松也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之前的信被大皇子的人截了!” 见他不再负隅顽抗,谈筠也挥了挥手,赵云松顿时觉得自己的两只胳膊又有救了。 这么一想,他也开始详细地向谈筠解释起来。 “当时,我们虽然想到鹤绥镇内会有大皇子的人,但到底是谁,我们也没有头绪。” “这往坪洲的信,在殿下的谋算中,既是真心求助,也是一个钓饵。” “若真的有大皇子的人在,知道他们要把求援信寄给坪洲,相当于打破他的计划,定然会前来阻止。” “果然,当时的信虽然送出去了,可收到的回信却又问题。” 谈筠一愣,原来他们当时是有收到坪洲的回信的。 可她脸上丝毫未变,只静静地听着赵云松继续说。 “坪洲回的信中,说这事暂时无凭无据,若坪洲贸然出兵,反惹周边诸国忌惮,所以先按兵不动,若突厥军真的出现了,只需我们这儿撑上一日,援军即可到来。”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毛病,考虑到坪洲和鹤绥镇的距离,援兵到来不过一日功夫。” “而且,就算不考虑邻国的看法,只在战前就有那么多援兵过来,对鹤绥镇也是一大压力。”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殿下说,以坪洲主帅的为人,若是遇上这种求援信,那是宁可误杀不会放过,不会顾及什么邻国的想法。” “毕竟那主帅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戍守边疆多年,秉持的是边疆守备军无需长袖善舞,该强势就要强势,才能让人家怕了你,已至不敢来犯。” “所以,照着此人的性格,就算不会马上派大军前来,也至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