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发现异常,便埋着头,一个劲往嘴里送饭。 韦山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神情凝重:“徒儿。” 祝归璨的手一顿。 “徒儿,心乱则百病生,心静则万病息。” 祝归璨顿觉浑身一阵凉意,抬头看见韦山正面色肃然,凝视着她。 “师父......” 她哭着,哽咽着,已经无法说完一句话。她放下碗筷,想伸手去抓住韦山的手,可是韦山却消失不见。 忽然,祝归璨感到她身下的舟被一股力拉着游动起来,日光滚烫,浮动在她的脸上。 一切本就虚幻的场景,都消失了。 “阿澄,为何在此地?” 祝归璨睁开眼睛,舟已是停靠在岸边,她发现萧如拭几乎是半跪在地上,靠着木舟,伸手欲拉她起身,她连忙起身跪下:“归璨拜见太子殿下。” 萧如拭伸来的手在空中一顿,似是在犹豫。而当他看了一眼将头深埋的祝归璨,还是将手缩了回去:“我说过,不必多礼。” 祝归璨晃眼看到他的身后站着人,不敢多言,起身,却还是埋着头:“方才归璨想乘舟,观光荷塘,只是没想困意来袭,便倒在了木舟上......是归璨失礼了。” 萧如拭见状,也直起了身子,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他的左手背在身后,朝陈迹动了动手指,陈迹便低头离开了。 这下,这四周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萧如拭叹了口气,一脚踏上木舟。祝归璨本是站着,脚下的木舟因萧如拭的力而剧烈晃动,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去,而萧如拭向前迈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这才稳稳立住。 祝归璨看着萧如拭握住她的手,感到他的手掌极为温热,她的脸不禁发了烫,便轻轻抽了回来。萧如拭咳了一声,也缩回了手。 两人一时沉默,萧如拭便拿起船桨,坐下。祝归璨见状,虽心有疑惑,还是跟着坐下。 小舟浮在塘面上,划开残败的荷梗,池塘里的金鱼被惊动,迅速掠开。 “你喜欢吗?” 萧如拭划着舟,突然开口问。 “嗯?”祝归璨不知道他意向所指。 “敬忱王府,你喜欢吗?” 祝归璨对上萧如拭的目光,他已然抛下了往日的威严,眼神中流露着试探和期待。她愣愣地看着他,仿佛这个坐在她面前的不是太子之尊,而仅仅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平民之辈。 “回殿下,喜欢,甚是喜欢。” “那为何成日这般闷闷不乐?” “因为归璨自知身份低微,如鸠占鹊巢,配不上这......” “胡说,”萧如拭挺直着背,划着桨,“阿澄,别总是妄自菲薄。” 小舟不知不觉已经漂入荷塘深处,仍旧是一片荷梗,偶尔有几尾鱼游过,可水极深,看不见塘底。 “阿澄,这一切都是为你而建的。”萧如拭放下船桨,任由小舟漂浮在荷塘之上,他看着祝归璨,眼神是莫名的悲伤,“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这里本就属于你。” 祝归璨愣愣地听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承认,自打在敬忱王府住下时,她就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见到这片荷塘,她最喜欢荷花了。 可是,萧如拭为何会如此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