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还落下了一件披风。如今那披风还在我家中,叶大人随时可以派人去取。”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皆是震惊不已,连沈寒山都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卞宁宁却不甚在意。既然沈寒山已主动出面,她自然要将嫌疑彻底洗净,而不是只靠威压迫人,留下话柄。 叶辰安看着沈寒山和卞宁宁二人,心中却无端怅然。难道此前沈寒山说二人是旧识,竟是这般关系? 但当前却容不得他多想,他朝寺正吩咐了一声,寺正便带人去往卞宁宁家中了。 众人在堂中静静候着,因着沈寒山的缘故不敢多言,一室寂静。沈寒山悠然安坐,谢三娘却是如坐针毡。 等待许久,就见寺正竟真的捧着一件竹纹披风回来了。 “沈少傅,这件可是你的披风?”叶辰安问道。 沈寒山看了眼被叠得十分规整的披风,故意说道:“正是,没想到青竹姑娘将我的披风收拾得这般仔细。” 他侧过头,微微俯首,看向卞宁宁。 “沈少傅客气了,我不过是帮忙收了件披风,举手之劳。”卞宁宁也假意客气道。 叶辰安将披风归还于沈寒山,这才敲了敲桌案,说道:“如今谢三娘可还有何要说的?” 谢三娘看着面前众人,冷汗直冒。今日这事,算是办砸了,那她该如何交待? 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就是想再攀诬也无从开口,更何况这人证还是高不可攀的太子少傅。 谢三娘脑子转得极快,心道就算今日此事没办成,却也不能再在此事上继续栽跟头,她必须得将诬陷卞宁宁的责任推干净。 “沈少傅,叶大人,我……我也是听信了这女子的谗言!一定是她故意栽赃陷害青竹姑娘,我是被她蒙骗了!” 谢三娘愤恨地指向朱果儿,而朱果儿连忙跪了下去,不住地摇头,却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朱果儿不过刚满十五岁,迫不得已做了谢三娘的证人。她实在没想到谢三娘会倒打一耙,可她也不敢当众拆穿谢三娘。 卞宁宁看着朱果儿跪在地上惶惶不安的模样,却有些不忍。这朱果儿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为难她也无用。 而谢三娘,她自是要查的,但却不急于此时,如今再跟她纠缠实在没有意义。 她上前一步,将朱果儿扶了起来:“昨夜天太黑,果儿姑娘看错了人,也是正常的,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朱果儿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她,原本惊恐的眼神变得无助。她不懂,为何她要害的人,却还要反过来帮她? “既如此,叶大人便将此事尽快了结了吧。”沈寒山缓步走到一旁,悠然坐下。 叶辰安正色道:“既如此,秘方一事便就此作罢,可有异议?” 众人皆不作答,温仪见状倒是很想跟那谢三娘再说道说道。但卞宁宁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也就只能忍着不出声。 “温姑娘自去领了刑罚,便可离去了,谢三娘今日有伤在身,宽限十五日,十五日后自来大理寺领罚。” “叶大人,十五日,是否太长了些?”沈寒山从侍卫手中接过茶盏,随意地倚坐在圈椅中。 谢三娘听了这话,身上更是战栗不住:“沈少傅,需得十五日,才能养好伤啊……” “养好伤?” 沈寒山将茶盏哐当一声放在桌案上,最后一丝笑意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