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菊花酒也是酒,一杯足矣,吃菜。” 忽然,铺门大响。 不等江宁开口,博安已跑了出去,须臾就转了回来,后面跟着一头汗水的李元夕。 “李捕快!” 江宁说着,已发现她背上背个黑色大包袱,刚要接下,不料那包袱里伸出只手来。 啊呦,他的手一顿,就听李元夕道:“小朋友,可以下来了。” 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从黑包袱里露出。 “博瑞!”博方与博安异口同声喊道。 放下博瑞,李元夕才觉得肩腿甚是疼痛,许是伤口又挣开了吧,虽然舒念的金疮药甚是疗效,可她翻墙越屋的,还背个小孩,就算结痂也不成。 不过她来不及查看,因为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待博瑞沐浴更衣,稍稍用饭后,李元夕就请他把自己的遭遇一一诉说,由江宁执笔,写成状子。 之前,写录博方的诉状,江宁已觉心寒,现在听了博瑞的讲述,他几乎要握笔不住。 这些衣冠禽兽们,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只有世人想不到的。 “江宁,还得麻烦你。”李元夕收好状纸,摸了摸博瑞的头,“快了,一切就要结束了,都会好起来的。” * 自从家中失窃,胡推官就没了精神,仿佛那贼人偷去的不是银钱,而是他的魂魄。 他整日呆坐在书房,只有长喜的回复能令他稍稍振作。可惜,全是坏消息。盗贼无有下落,追赃无处下手,就连李元夕的踪迹也无从寻觅。 “这个死女人,她还真死了不成!”胡推官恨道,一掌排在书案上,“对了,今日重阳宴呢,她没去夏府?” 长喜摇头:“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前后门都守住了,愣是没见人影。主人,您切莫着急,再忍忍。明日复堂,她若是不来,您可以旷值之名,除了她的捕快之名,若是她来,咱们正好将其拿下。” 他刚说完,就有门人来报,说是夏知府派人来接胡推官,请他过府一叙。 “这个时候——”胡推官看了看桌上的更漏,烛光映照下分外清晰,已是二更一刻。 长喜看了主人一眼,立刻让那门人退下,让他好生招待来人。 “主人,您但去无妨,小的自当安排武士暗中护卫。”长喜以为胡推官心怯,便先点明了后手。 胡推官摆手:“不是这个!我好歹是朝廷命官,夏伯渊虽然官高权重,但也不敢乱来。我只是纳闷,会是何事,非要晚间谈?” 他起身,在书房里走了几个圈子,忽然顿住了脚:“莫非是李元夕搞的鬼?” “她?她能做什么!”长喜不以为然,“这几天咱们都没寻见她。” 胡推官一甩袖子:“那是你们笨!凡事不可不防,要真是她,那她一定拿到了什么……” “那怎么办?”长喜惊道。 “这个嘛,哼,看夏伯渊的态度就知道了,他不敢怎样。”胡推官笑起来,莫名得意,如胜券在握。 * 夏伯渊费了好大劲才劝服李元夕回去休息,说剩下的事交由他来办。 看着书案上的账簿与诉状,他连连捶拳。一个慈幼堂居然牵连了众多财主与官员,这是要翻博州府的天啊!可恨! 身为一府之长,他就是擎天柱,须得撑牢撑稳撑住喽! 夏伯渊扶额,心里渐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