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白鹭二人的情况。一别数日,她甚是记挂这个小妹妹。 “一切都好,人也好,还留我用茶饭。她看了信,即刻提笔复信,片刻也不延迟,好不周到。”那信使说着,把茶一饮而尽。 李元夕刚要再问,就听紫鸳哭道:“不是!居然不是!怎么会不是!” 她问那信使:“你可把信送对地方了?莫不是……” “按址送达,绝无失误。”那信使坚声道,“您可还要复信?”言外之意,若无,他就要告辞了。 紫鸳无有主意,只是望着李捕快痛哭。 李元夕扶住她,对那信使道:“先不复信了,麻烦你等这么久。” 那信使立刻告辞。 待他前脚走出房门,李元夕即低声对紫鸳道:“你先回冠花楼,等我消息。” 说完,赶到窗前,见那信使上马向东奔去,她便也纵身跃下,急赶而去。 横穿,斜插,跳跃,逐跑。李元夕绕过层层屋脊,终于在一条巷子中追上了那快马。 她拿出银针,轻轻一掷,不偏不倚,正中那信使后肩。 “嘭——”如墙倒地,那信使落下马来。 李元夕赶上前,抓起他,问道:“老实说,回信是谁给你的?” 那信使变了脸色,惊道:“什么意思?”他虽是摔下,却无有外伤,只沾了些土尘。 “还装傻!白鹭不识字,如何看信,如何写信!”李元夕恨道,“快说,是谁!谁让你送的假信?” 那信使摇头:“我不敢说!” “说!我才能保你!”李元夕拿出银针,“或者,你愿意再也做不了信使?” 她比划着,就要扎他的腿。 “我说,我说,是——” 一阵马蹄声传来,夹着疾风,两人抬头,就见一匹黄鬃马疾奔而至,看看就要踏上二人。 李元夕立刻把那信使推到墙根,她也闪到对侧,让出巷道。 “嗒嗒嗒嗒”,黄鬃马疾闪而过,那信使口中吐出一口长气,刚才他真是胆崩肝裂。 但吐出的气尚未吐净,就听“嗖嗖”两声,他已被弩·箭钉在了墙上,口吐鲜血,倏忽就不能动了。 “中计了!”李元夕惊觉着四顾,一道黑影从她身后的屋脊闪掠而过。 斜对面的木门这时开了,一个挎篮的妇人步了出来。在看到鲜血的第一眼,她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杀人了!” 这一叫,惊动了四邻。众人涌出,把李元夕团团围住。 “我是捕快!” 任她说破嘴皮,众人只是不信,非要她见官分辨。 李元夕想了想,也好,事已至此,只能先料理眼前。她随着众人到了理刑厅。 胡推官听闻人命大案,急急扔下碗筷,换了鸂鶒补子公服,升堂究询。 “李元夕——”看着下属被当做凶手推到堂下,他几乎要从座椅上跳起来。 这个女捕快,总是没事找事,给他添堵! “大人,此事别有隐情,请容我细细道来。”李元夕却不惊不慌,“我在追捕拐子,这急脚递的信使,是他们一伙的,现被我逮到,结果就被灭口。” 闻言,众人均是一愣。 “什么拐子!何时出拐卖案了!我怎么不知道!”胡推官喝道,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