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饭袋心怀不轨的男领导一类,她不得不相信他。 烟罗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一脸视死如归,“见谅,毕竟初吻,刚才有点紧张。” 子追神色一顿,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对他说“抱歉,初吻,有点紧张”。 烟罗闭着眼睛一脸赴死地冲过去,没想到半路直接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她“嗯”一声不明所以地睁开眼,却不料面前的男人直接凑了上来,紧接着脖颈触感温热,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没等她作何反应,脖颈微痛,她不知所措地抓上了子追的前襟,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烧得她脑子一塌糊涂,有什么在脖颈温热的地方消失,她的神志渐渐清明。片刻后,颈侧温热撤离,热气呼得烟罗面红耳赤,带了点暧昧的酒气,她听见男人声音嘶哑,“呼气。” 她终于想起来要呼吸。 烟罗将子追扶到矮桌前坐好。男人双眼微闭,坐的板板正正丝毫不晃,只是眉间微蹙,呼吸渐重,以及偶尔微颤的睫毛,暴露出他已酒醉的事实。烟罗刻意忽略他唇间水红潋滟,心中波澜渐渐平息。 烟罗轻声道:“殿下。” 男人没什么反应。 烟罗又凑近了一点,轻念,“子追。” 子追睫毛浓密,像是停滞在花间的一只蝶,轻扇了一下翅膀,薄唇轻起,似虚似实,“别怕,我在。”似是在回答她,又不像是在回答她。 烟罗心中异样:“我是谁?” 子追答:“烟罗。” 烟罗循循善诱:“我体内的神识是谁的?” 子追答:“师父。” 烟罗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