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转了不少,连文字都变得轻松活泼,说完正事后又讲了不少有关自己小女儿的趣事。 “没有才会让我大跌眼镜,”雷利说,“想着把鱼人岛的人铺开?” “完全正确。”我抽空对他笑了笑,“不愧是雷利先生。” “毕竟罗杰那家伙可是甩手掌柜,”他感叹道,“寻求庇护的岛屿和商人数不胜数,每年的名单都是我来看。” “光是用这种方法,可没法让鱼人岛站到你那边啊。” 雷利翘着腿,目光悠悠,“尼普顿是个聪明人,王妃的陆地计划更要仰仗天龙人的同意。” 我盖上笔帽,听见这番话反倒笑脸盈盈,“谢谢雷利先生的关心。” “不过,我倒不这么觉得哦。” 任何博弈的失败,都只是筹码不够而已。 “放出风声,要在鱼人街收几个跟他们一块学医的孩子。” 没有人会放弃到嘴的甜饼子,天才怪医的名号也足够响亮。 “这是你的第一步?”雷利挑了眉,眉峰高而利,就像一柄长剑。 “您在开玩笑吗?”我握住钢笔,反手在单薄的纸上一点。 “如果将世界局势比作一盘棋局,那现在也只是一张光秃秃的桌子罢了。” “棋手还没落座,又要怎么谈落子呢?” 光靠这点恩惠,我还没有那么天真。 这只是一切开始前的序幕罢了。 “哈哈哈哈哈!”雷利大笑着,灰发披散在肩头,神态肆意张扬,恍然间有过去几分传奇桀骜的影子。 鸟群展翅振飞,我面不改色地将钢笔放回口袋。 “而且谁说,只有天龙人能满足王妃的条件。” “天龙人能给的东西,我也能给。” 仍然在海上行使的索拉一群人,他们的前方是我预谋已久的岛屿,宝藏的所属让我自信这是未来的下一个环节。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灰,“您就在这坐着吧,我继续去训练了。” 如果在战斗的时候,不断重复受伤并愈合这一过程,□□的强度会不会变化? 这是我这段时间一直探索的东西。 “啪!” 眼前一闪而过,我握住被抛来的酒壶,心中若有所感。 “所以,这是?” 他笑,“现在这个样子还差的远了。” “来吧,就让我看看你的潜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酒液晃荡的声音闷闷的,我颠了颠壶身,也就只有一小点的份量了。 仰头倒在口中,冲人的辣意冲上头脑,我的心却全然狂跳。 “既然雷利前辈这么说,”我舔了舔嘴唇,将空掉的酒壶放在一旁的地上,“再礼貌似乎就不太好了呢。” 这是一次碾压的战斗。 不管平时再怎么不着调,眼前的人也是这个时代的顶尖战力。 我艰难站起身,抹掉额头的血沫,身体上下的伤口都在缓慢复原。 依旧能听见肋骨吱呀作响的声音,那是因为上一次被打出去时撞破了树桩。 雷利没有用全力,他甚至只是单纯地防守,再把我丢出去而已。 被压倒在地的时候,我甚至脑里还有闲心在想,复原的速度好像快了一点。 “原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