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飘逸宽大的舞袖中隐约有兵刃的冷光闪过,叫人无端打了个寒战。 “我这里只有苦命姑娘,贱人一大帮,你要谁?”霓裳夫人朝自己的姑娘们伸手一指,大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气氛登时剑拔弩张起来。 “怎么说着说着脾气就上来了,”廉贞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好像这群姑娘真的只是一群唱戏的,“只是说想寻一寻,碰碰运气罢了。” 他将话题一转,“说起来,前些日子我奉命去大药谷解决那里的疫病,怎知大药谷的诸位冥顽不化,疫病当前,我只好忍痛接管了药谷,一把火烧了山,可惜有一只会飞的小老鼠带着另一只软脚虾逃走了。” 霓裳夫人当即一翻眼皮,笑容风情万种,话却很不客气:“懂了,你这是要向羽衣班买通缉令上那两个小孩的消息?” “哪儿的话,我只是想提醒霓裳夫人,外面跑进来的小老鼠指不定身上带着什么病菌,要是把我们花儿一样的姑娘们害上病……那可就不好了。”廉贞从轿子上扔下一小袋碎银子,“不过若是羽衣班有消息,还望夫人不要吝啬,这些银两,就权当给姑娘们买花儿的钱吧。” 他摆手意识手下人可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透过轿子的窗户看了眼天上的云,丢下帘子的时候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看样子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厦姑娘,应公子,我们班主有请。” 羽衣班的姑娘寻到天下和应何从的时候,天下正在重新缠自己右手的绷带。她和小毒痴一起跟在廉贞星后头也有些时日了,刚刚廉贞星会见羽衣班那会儿,他俩也远远地看着。她如今右手绷带上的血,就是当时应何从没能控制好情绪,她左手拦着他腰,右手手臂卡在他嘴里不让他出声儿的时候,被咬出的俩血印子,流了点血,散了绷带。 天下没怪罪应何从,那小毒痴的拳头紧了又松,咽下嘴里腥咸又苦涩的血,在听到「大药谷」时红了眼眶。 说到羽衣班,这事儿倒真不能怪他俩。天下才刚到南北朝没多久,这些势力都只是草草听说,根本不知道羽衣班落脚在邵阳这事儿。应何从是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个上面,这两人杀了廉贞的人,救了邵阳的妇女,才发现人家打着旗鼓找上了个戏班子。 “天姐?”应何从蛇篓里的蛇冒出了个小脑袋。 “怕甚么,”天下拉起他,“走,看看是个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