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悲伤春秋的老头子,人张着的双眼总要向前看。”唯一对他伸出了手,睡衣的袖子没有遮掩住的雪白皓腕在清晨的曦光散发着柔和的珍珠色光芒,“你是出色的情报者,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你的耳目,可是你在害怕什么?” 她已经将手抚上了双叶那张阴柔妍丽的脸,而双叶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脸上还有一只手在游动,他看着唯一,眼神深邃的似乎要径直的透过她望向她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我担心您啊。” 唯一感到掌心下皮肤肌肉颤动,被她抚摸的男人柔软的笑了起来:“您始终像个孩子。” “是啊,总是有人替那个孩子遮掩风雨,所以就算吃到苦头,她也不会长大。”唯一将手收回,从矮桌底下的小柜里拿出了乌色的熏香,塞到了香炉里,快要断掉的烟雾又重新袅袅升起:“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他那么骄傲,觉得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可是总会有不被蒙蔽的人,如果不想被察觉的话,这场相识就像是短暂的梦,很快就能结束。可是双叶,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该信任你吗?”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云里雾里,双叶却始终都在笑,好像除了笑和发呆他没有别的表情似的,唯一始终看不透他,但是自己却似乎早就被这个男人洞察了个底穿。 终于,他再次发出轻轻的感叹:“我只是不放心您,一直都是。” “那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这是个秘密,秘密就不应该被任何人知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唯一轻描淡写的抹消了发生的事存在的痕迹,而双叶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如果是您希望的话。”双叶闭上眼睛,再张开时视线已经不附着在任何物体上,更像是停留在更加空幽的虚空里,没有落点:“那么,告退。” 他从地上站起来,从容优雅的走出了房间,也没有忘记帮唯一关上门。 光线被门板阻隔在外,房间骤然暗淡下来,唯一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和双叶用言语勾心斗角的精明样,她的表情不算呆滞,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鼻腔里充满了从香炉袅袅升起的熏香味,那些虚渺的白烟把她整张脸都包裹住了,严丝密缝的,明丽的容颜逐渐模糊。 “我知道是你……” “你不会见我,我也不会去见你,这是个约定。”唯一轻轻的说,声音低的像是梦呓的低喃,除了自己谁都听不到:“那就好好遵守。直到我死,或者你死。” “生时不见死时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