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喘.气.息的动静。 原来李用心中□□,捉身不住,不敢便走进去,却在门缝里张望。 白若月背对着房门,站在屏风后,将外面穿着的青织金衫长褙子挂到屏风上,这样一来,就遮住了她的身形。她屏声静气,使了法术,隐身出了房门。 就见房后的回廊边上,李妈妈扯住李员外,嘘声道:“小白娘子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若这般猴急,上去就硬来,怕是不成!” “妈妈,可要救救我,我几十年头一遭遇上这仙女儿似的标志人物。只让我销魂一趟,我死都甘愿!” “你且听我来。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如今美人脱了衣衫,就在屋里等着,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李妈妈叹了口气,“你也大半辈子的寿数都过了,怎的还这般没出息?” “行行行!妈妈你只说如何从长计议,我听你的就是。” “一来,这小白娘子是许宣带来的,他若来寻,这事十有八.九.要黄。得先差人去把许宣灌醉,凭他喝得个不省人事,别的也顾不上许多!” 李用忙叫人来办,让后屋里的舞姬出来陪酒,势必灌醉许宣。 李妈妈嘱咐丫鬟去拿衣衫,又对李用道:“等下拿来的衣衫,只有外面的一层,里头小抹、亵.裤我都不放。让丫鬟拿了晓白娘子的衣衫走,再把新衣服放下。让她出不去这屋子。如此能有十之二三的把握。” “只二三?妈妈可是闹我?” 李妈妈沉着嗓子,比着手指,“而后我去同她聊聊,将那油灯打落。再着人演戏,说许宣偏要来找白姑娘。若是白姑娘待许宣有真情,这事才得十之五六的把握。” “这又干他何事?” “你装作许宣入屋里,若是白姑娘待他有意,你趁黑云雨,就当捡了便宜。若是嘛……”李妈妈思忖着,故作难为,“若是白姑娘不肯依……这……这就不好办了……” “你妈妈莫要此刻装势!你在府上几十年,我何曾亏待过你?” “东家可别这么说,老奴哪敢?我这不是在想着法子?这几十年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奴可是如待亲儿子一般的赤诚之心对东家呀!”李妈妈故意将“儿子”两字拉长。 李用自是知晓这李妈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道:“前日你家儿子来找我,说要管院中花木采办的事,我今日才安排好,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呢。” “自是,自是!东家待我极好!我想着呀……”李妈妈低头凑到李用耳边,极小声地说:“一会子找人将门看死了,恁她是神仙、妖魔也逃不出去。那东家不就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这……可行?”李用恨不得马上践行,嘴上还在犹豫着利弊,“她家人若来闹,如何?” “我打听过的,小白娘子的哥哥是松鹤堂的大夫,有几个银钱,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如今在这临安城里讨生活,自是比不得东家势大人广。等今夜巫山.云.雨之后,黄花姑娘的身子都没了,她家里人还不上赶着要给东家送来做妾呢?到时候嘛,三书六礼备齐了,将人心收回来,以后她在东家房里,不是日日共进鱼.水.之欢的好去?” 李用搓着手,两眼放光,恨不得立马哈哈大笑出来,“妈妈,快去!我等不及了!” 隐身在回廊边上的白若月,将一切听了去。 若不是亲耳所听,她都都不敢相信,人竟然可以坏道这个地步。要毁了姑娘清白之后,再把人收回屋里去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