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李贵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皇后。李皇后每月都有一夜,要乔装后潜入郎将军府里,同他云雨几遭。 只是不巧,没多久,李皇后从前做的一些排除异己的事情被人翻出来,闹到了老皇帝那里。 她从来追求一枝独秀,得罪了宫中众人,旁的妃嫔联合起来,一起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试图一击即毙将她搬倒,让她永无翻身之期。 是以很快,老皇帝的诏令下来,贬她为罪奴,打入冷宫。 郎项逸出现在冷宫里时,看见她一脸病容、凄惨场景时,只求她跟自己走。 可李檀儿执迷不悟,她心里无比坚定,自己不会输。她脱光了衣服,只求拿自己的一夜换郎项逸为她而反。 此时,距离两人初次见面,已经过去整整十年。 十年,郎项逸空守着一个不会属于她的女人,彼此折磨着。 他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也没有拒绝她的投怀入抱。 事了,已经踏出冷宫墙的郎项逸回头,问着那个从前无限风光、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若是我反了,杀了老皇帝,你会成为我的女人么?” “自是会的。”李檀儿目中坚毅。 “好!” 不出三月,叱咤边塞的朗大将军反了,他领兵十万杀入皇城,还一把火将老皇帝的寝殿烧个干净。 兵变持续了十日十夜,直至老皇帝的势力被屠戮干净,郎项逸才去洗了个澡,将身上血腥之气涤尽,穿着干净的衣衫走到冷宫门口。他轻叩门环,意气风发地道:“檀儿,我来接你了。” 门从内被打开,郎项逸抬头就瞧见李檀儿那张柔媚娇俏的脸,正在冲自己嫣然浅笑,这好似是她头一遭主动冲着自己笑。 只是这笑,来者不善,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子浓浓的杀气。脖子上已经有十把宝剑架在上面。 郎项逸不解地望向李檀儿。李檀儿已换了一副面孔,她眼中悲悲切切,戚戚然已成为丧夫之妇,抬袖拭泪。直待周遭士兵询问,太后何如,她才恍恍惚从悲伤中走出来般,厉声道:“先皇早知郎项逸有不臣之心,让我佯装事发,藏进冷宫,就为的是有这一日,手刃仇人,举五皇子登基正统。” 李檀儿的身边站着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娃娃,是她口中说的“五皇子”。她膝下无子,捡个旁人的儿子最好,她只需做辅助,成为幕后真正做主的女皇。 “为什么?”郎项逸放弃挣扎,将手里宝剑仍在地上。虽然,他明明可以孤注一掷拼上一拼的。 “自是为了江山社稷。”李檀儿脸上尽是义正严词。 郎项逸不知自己是怎么被人压到天牢的,只待许多日后,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时,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又迎来了他的这位故人。 李檀儿换去了太后那身繁冗的装束,换成曾经年少时的一身桃红长衫。层层叠叠的粉色深衣下,是银线刺绣的百叠裙,那条银白色的披帛恍如白昼,亮过天牢里的火把。 她手里拿了一个木头雕刻的兔子面具,接过婢女手里的食盒,然后支走了身后所有的人。将兔子面具递给郎项逸“将军,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时,我养的那只白玉兔么?” 郎项逸浑身脏泞,端坐在稻草铺就的地上,没有回答李檀儿的问题,也没有接那兔子面具。“所以,我已经被打入天牢了,我还有什么值得被你利用的地方么?” “我没有利用过你啊,”李檀儿蹲下来,将兔子面具放在他身边,与郎项逸目光持平,眼中竟然是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