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破特停下来,不再强迫帕瓦蒂正视自己。 “好吧,我知道了。”破特这么低声说。 说实话,帕瓦蒂不明白他知道了什么。 “你还在为佩蒂尔夫妇丢下你离开的事情难过,”破特松开拦着帕瓦蒂肩膀的手,“其实今天我问你还好么,并不是问你穿高跟鞋难不难受。我是担心你因为帕德玛的事情难过。” 帕瓦蒂松了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庆幸他没有继续质问自己为什么生气,那会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编谎话圆过去。 她讨厌这样什么话都说一半的破特,也讨厌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谢谢你。”她回过头看着破特的眼睛,“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朋友,你无须这样敏感、小心翼翼的,我不是个玻璃娃娃。我还要打起精神,跟你们一起盯着马尔福和有求必应屋,一起找帕德玛。” “可你还没回答我,”破特紧追不放,“你爸爸妈妈丢下你提前离开,怪罪你让帕德玛失去搜救的最佳时间,我猜你心里不好受,但你好像完全不受影响……我只想问问,你的状态真的像表现出的那样好么?” 帕瓦蒂盯着破特的眼睛,好似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情愫。 真的只是朋友?她迫切的想要确定。 但赫敏断定破特是个性单恋的事情,让她心里隔应起来,想喉咙里卡了个刺。 不动时不痛,一张口,疼痛就会提醒自己,这有根刺。 破特的忽冷不热,让她在高山和低谷间来回游荡。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破特停下话语,两人都被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一齐朝头顶看去。 走廊顶端,一株株嫩绿的枝芽缓慢蜿蜒着生长,悄然成簇,一片春意盎然,走廊外面的雪时不时被风吹着打旋落在那些枝芽上。 一株新枝在风雪里飘摇,又慢慢的生出新的部分,绿绿的叶子微微摆动,让人惊叹它旺盛的生命力。 不多时,一株心形的槲寄生在帕瓦蒂和破特的头顶长成。 这株槲寄生长在哪里不好,偏要长在这里,长在这时。 破特终于收回目光,再次追问道:“还气么?” 帕瓦蒂感到羞愤。她想隐藏的心事仿佛全都被破特看透,不管是因为破特发觉自己还对他抱有别样情愫的尴尬,还是因为帕德玛而愧疚,又或是因为悲伤于爸爸妈妈丢下自己就走。 此刻所有的不堪,全都赤裸裸的大白于破特面前,那种羞愤猛烈的涌在心间。 她眼眶里刹那间蓄满了泪水,这份羞愤使她抬手掩面,好像放弃伪装承认,反倒更轻松。 她双手捂脸闷声道:“很不好。从来没有好过……” “愧疚缠身,备受煎熬。”破特直白的话又唤起了这种感觉,帕瓦蒂听到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这时候你会觉得,为什么还有人能笑出声,能睡着觉,对吗?” 是,他说的没错。自己每天表现的像往常一样,但每时每刻都愧疚缠身,备受煎熬,听到有人笑闹,心里都会想到下落不明的帕德玛。 破特扬手从槲寄生上摘下一片嫩叶,细细打量:“我唯一的亲人西里斯永远离开时,和你一样。”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背叛了破特一家的凤凰社叛徒?是破特唯一的亲人?帕瓦蒂放下双手,一时间为破特的话感到震惊:“西里斯·布莱克?你的亲人?” 破特的声音似乎有些难以抑制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