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既然不是这边出岔子,那就是来旺儿那边出了纰漏,昨日一天没见着人,得弄清楚方好。现下自家那个发泄了一通,自己刚好出场震住他,问问清楚,想到这便理了理衣服双手拉开大门。 “嚷嚷什么呢?二爷,我仿佛听到利子钱,是哪个嚼舌根的乱攀扯,二爷听了就回来训我们,我们难道是傻的,天雷劈了脑子五鬼分尸的敢干这种事?” 一番赌咒叫骂,见贾琏仍半信半疑,便冷笑道,“做这种事也不怕生不出儿子,绝了后的货色,将来埋了都得拖出来鞭尸。” 儿子是两人的心头大患,午夜梦回没少惦念,这话一出,贾琏虽还有点怀疑,却不由得信了几分,气焰矮了些,“你也别唬我,顺天府衙役都上门了,说是抓了来旺儿,等拿了证据你就知道利害。” 来旺儿被抓了,王熙凤心陡然跳了一下,面上仍不动声色,“知道什么利害,来旺儿那个背主的,说是有宗生意,骗了我的钱原是做这种下流事,该他被抓住,真真青天大老爷有眼,平儿,去厨房吩咐置一席,就说我高兴今儿要庆贺一番,二爷也留下来喝几杯。” 贾琏细细瞧了瞧她脸色,见是真高兴,未免有些下不来台,觉着可能真是自己唐突了,便道,“不喝了,你们喝吧,我还得去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你也别庆祝的这么早,哪怕不关你事,也是主仆,胡乱攀扯就够你吃一壶的。”说着,带着兴儿几个悻悻出了府。 几人一走,王熙凤便松软下来,平儿赶紧上前搀着,吩咐丰儿看着门口,两人进了屋,给凤姐倒了杯水递与她。 “奶奶,这可如何是好,来旺儿那个没骨气的,定扛不住咬出来。” 王熙凤喝了口水缓过来,细细思量一番,定了定心神道,“别急,事情应没那么糟。要是有证据,顺天府早说了,不可能上门啥都不说,以往我们都是口头交代的来旺儿,哪里有把柄?都是这没用的,让他办点事给我找出这多麻烦,到时候,往他身上一推就是了。只这钱也不知要不要得回,纵是要回来,过了趟手定然缩水几分,这种事你二爷盯着,又不好拿了名帖去找知府。” 说着,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免捂住胸口,真心心疼起来,而且就快到放月钱的时间了,这个哑巴亏吃得她口苦,还得笑嘻嘻掏自己压箱底的钱。 想起压箱底的钱,她一惊。上次宫里使了太监来,王夫人问这边要钱给人,账上闲钱刚好拿去放利子了,她只好让来旺家的拿自己压箱底的送去对付着,那是用荷包装着的,角落里秀了她名,这种绣名的荷包从不赏人,仿佛那个荷包就没拿回来。虽然单凭一个荷包定她罪难,但到底留了个尾巴,被人知道又是一顿编排,还是得抹去才好。 平儿也心意相通的想到那个荷包,两人对视一眼,“奶奶?” “叫人去通知来喜,让他偷去看看来旺家有人守着没,要是没人守着,去找几个溜子偷出来,也别只偷荷包,值钱的都拿一些,那几个溜子也别直接找,让他找人多转两手。要是有人守着,就…就算了。另外叫席咱还得叫,待会还得装着高高兴兴吃一餐,不然你二爷心里不定怎么想,府里其他人也不知怎么看我笑话。” 于是,平儿便努力挂着笑出去,使了人去叫来喜,又让人去厨房点菜,院子里的人大早上看了这出戏,心里本有些嘀咕,这会看平儿脸色,都安静下来。 等待的功夫,两人都静静的在屋里坐着,等外边消息传来。 不料没一会,去叫来喜的人就回来了,“奶奶,咱家大门都关了,奴才去了角门,也不给进出。奴说是给奶奶办事的,焦大那横货半点面子不给,就说老爷听了利子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