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家还过来的呢?干丝不算吃称,又是新鲜东西,价钱许是能卖的高些,可再高能高到哪儿去?20-30个钱钱一斤基本已经到顶了,就是按照最高的30钱一斤算,三年后给韩秋生白送的那部分,总计也不过是堪堪能顶上这最初韩秋生付出的那部分。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八折,就成了成了利息。按照这时候借钱“九出十三归属”于常理的算法,韩秋生这种计算,几乎就是无息贷款了!而更要紧的是,这方子!从头到尾,韩秋生愣是没将方子算到成本里头,这怎么能行?这不成了白得了?吴大伯开作坊的心再热,也没法子接受,这要真装傻白拿了,怕是以后子子孙孙见着韩秋生都要直不起腰,抬不起头了!太亏心。
“不能这么算,不能,你这也太亏了,那方子可是你的。哦,到头来你出钱出方子,就得了这么些?说出去,老吴家以后就别想在街面上抬头了。重新算,要不这么的,五斤,每日五斤白给。不对,这样也是我家占便宜,方子可是值钱的东西,这样,每日三斤不变,多了你这地方卖不出去反而平白浪费了,太糟践东西。时间上长些,十年,我家给你送十年,韩掌柜,你看怎么样?”
十年?就如今普通人的平均寿命,老头自己能不能再活十年都不一定,这岂不是将他儿子也一并给卖了?
韩秋生摇了摇头,不能这么来,他和老头关系可以,也信得过他。可将事儿扯到下一代,吴家老大那里……不是他说嘴,没那么些交情,将来怕是反而容易惹出不必要的疙瘩来。
“时间太长了,没必要,你要真是觉得拿着那方子不安心,要不咱们换一个方式,这方子呢还算是我的,你家能用,但不能卖。买铺子和置办器物的银钱算我借你的,五年内还清即可。至于利息,你刚才说的对,这豆腐做的东西容易坏,多了也没用,所以换个法子,每隔五日,给我送三斤来,顶利息钱,直到你们还清借款,你看怎么样?”
这,这还是他们老吴家占了大便宜呀。那方子不能卖有什么?白给他们用了,那就是天大的福分和恩德了。至于利息,那更是少的和没有一样,哪怕另算呢,光凭着白给他们用方子的情分,凭着能借给他们银子的情分,那隔三差五的送点东西怎么了?那不是应当应分的?
可来来回回的都说道这份上了,若是再推脱,那就不好看了,也伤情分,所以吴大伯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还算是靠谱的法子。
“都说到这份上了,大伯我要是再不答应,那真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不过我这一把年纪的,也不能白占了你的便宜。这样,以后咱们两家就当自己人处,再有给你送东西的事儿,你就别再和我说什么脚钱了,生分。另外你不是开始练武了嘛,我让老大多往肉铺走走,送干丝来的时候,让他再提两斤肉来,练武消耗大,我这也算是给你添补添补油水。”
吴大伯这话说的十分的硬,不带半点商量的意思,甚至说完之后,抬眼看韩秋生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严肃,大有你要不答应,我就连着前头你的帮扶都不敢要的样。
吴大伯这态度,让韩秋生心下很是欢喜。虽说他做这一出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酒肆能经营的更好些,是自己馋虫上来了的缘故,方子也不怎么在意。
愿意出钱,有帮扶吴大伯这个金手指安排的,身份认证人员,将人绑死到自己这边,让自己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多几个可信赖之人的意思。
可自己的善心善意能被人用心应对、反馈,怎么可能没点情绪波动?走过了三个世界的韩秋生,很明白这份善的珍贵。所以心绪波动下,又多反馈了一波。
“大伯,你看要不这么的,大夏今年也十五了,是个能当用的大人了,让他来我这里当个伙计怎么样?我呢吝啬些,头两年就给个吃喝,等着两年过了,他也大了,能正经撑起铺子里的伙计了,咱们再按照外头的行情给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