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喊话道:“我是这镇上的保长张来德,你们这几个外乡人为什么抓了阿东,你们想要干什么,快放了他,否则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 赵铁牛起先是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们口中的阿东说的正是床上正在发高烧的男人。 赵铁牛还来不及开口解释,怜娘和羽鸦就回来了。 只见两人手里拿着草药走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竟然多出了一群陌生人。 “这些是什么人?”羽鸦警惕的目光看向了为首的男人。 赵铁牛说:“这些人以为我们绑架他。” 赵铁牛指的自然是那昏迷不醒的人。 羽鸦这才刚想解释,却让一旁的怜娘塞了一把药草,说:“快点儿,将这些药草捣烂了。” 接着又塞了一把药草给为首的男人,说:“你和他是认识的吧,药我都配好了,你拿下去让伙计把这些煎成药给他服用。” 怜娘见人还在发呆,皱起眉头就说:“那人被老鼠咬了就快死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回神过来,连忙手慌脚乱的捧着草药跑了出去。 这边羽鸦已经将手里的草药捣成了药泥,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怜娘身为孽鬼无法触及这些,所以才让羽鸦陪着她去采药回来。 她让羽鸦将这些药泥敷在阿东身上被老鼠咬过的地方,“这些草药能解无名肿毒更是止血的良药,快给他敷上。” 羽鸦连忙照做,可想想又似乎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草药能解毒的?”刚刚陪着怜娘出门找草药的时候,怜娘很快的就找到了这些草药,明明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杂草,她却可以准确的辨别出哪种有毒哪种无毒,也正是在那时,羽鸦对怜娘生出了疑惑。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为什么还能懂得这些草药?”羽鸦终于问出了自己困惑。 怜娘愣了一愣,对自己从刚刚到现在的这些反常行为同样十分意外。 她连忙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本来就知道这些。” 末了又说:“自从过了河西,好像越往前走就越是对这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羽鸦点了点头:“过了这个镇,往西再走一段就到了蔓渠山下。也许那里当真可以打听到关于你的事情。” 怜娘顿时就激动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走。” 怜娘话音才落,那张来德端着一碗熬好的汤药就上来了。 “这药真的能治阿东的瘟病吗?”张来德端着这碗黑呼呼的药汤有些迟疑。 怜娘欲言又止,她也不能肯定这碗药到底有没有用。 可羽鸦却告诉他:“他的样子像是快不行了,好歹有一碗药,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喂药呀。”羽鸦见张来德还在犹豫,不耐烦催促了一句。 “生死有命,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羽鸦看着保长张来德把汤药给那阿东喂了下去,这下他们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羽鸦看了一眼窗外,大雨依然在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这个叫阿东的曾经告诉他们一旦到了夜里,这里就会成为老鼠的王国,必须赶在天黑以前离开这里。 “我们现在就走。”羽鸦当即决定道。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准备离开之时,沈紫合却还在原处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