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冰冷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便涌了出来。 “哈哈哈……”那外邦使臣一见羽鸦如此轻易的受伤,笑得更为肆意:“我倒是以为有多可怕呢……” 然而下一刻,眼前所出现的画面却让他笑容消失,惊得目眦欲裂。 只见羽鸦刚刚还流血不止的手臂瞬间血液倒流,翻起的伤口眨眼间便已经愈合。 外邦使臣顿时吓得连连后退,怪叫道:“你……你竟然不是人……” 然而话没说完,他却永远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了。 羽鸦一手便捏碎了外邦使臣的大半个脑袋。 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此时她的脚边还堆叠着三具舞娘的尸体。 站在血泊的中央,羽鸦将视线向左移到了巫歆的身上。 只见他站在台阶之上,手里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长剑,剑下同样是两具死不瞑目的舞娘。 “这外邦使臣不过是对你将他刻意安排给皇帝的舞姬全数要走而心存不满,只是抱怨几句何必要他性命?”羽鸦和巫歆不过相处数日,便觉得他的狂躁和乖戾同她像是同类。 然而巫歆却嘲笑羽鸦还真是一只妖怪,“这些舞娘手里竟然有刀,可见她们随时都是准备要行刺的。” 他说着这些,表情里满是不屑与冷漠,仿佛这满地的尸体皆是蝼蚁一般。 巫歆提着剑,从台阶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羽鸦见他并未穿鞋,这才想起来,这位南国二皇子乖戾放荡我行我素,平常就喜欢光着脚。不仅如此,在羽鸦的印象当中,这家伙除了早朝,从未好好穿过衣裳。 这使得羽鸦不禁想起了与之相反的沈紫合,在她的所有记忆当中,从未见过公子爷有过任何的一丝不得体。 羽鸦想着沈紫合,直到她被一片阴影笼罩在了其中,这才抬起了头来。 “你这一天去了哪里,下朝回来就不见你人影?” 面对巫歆的问询羽鸦却并不想好好回答,反而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问道:“你把这些来朝贡的使者都杀了,打算如何善后?” 巫歆却是一脸不屑的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显得惊心动魄,嘴唇是凉薄的,眉尾眼梢都是尖锐的,甚至那几滴溅在面颊上的血都显得格外刺目。 忽而他伸手捏住了羽鸦冰冷的面颊,佯装思索的问道:“当初你我的约定是什么来着?”只听见他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把万晶行宫借给你,而你则供我随心所欲的使唤。” 羽鸦面对巫歆的摆弄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 巫歆仍然在继续笑着,挨近了羽鸦,在她耳边低喃道:“想起来了吗,那温池里的水不分日夜的流淌,还有那些肉,我可半分都没有亏待过她们呢。” 说完,巫歆似乎甚是满意羽鸦表情上的变化,拍了拍她的小脸,说:“据说伏妖喝人血可以取暖,这地上的东西都赏给你了。” 说完巫歆便打着呵欠离开了大殿,长长深廊里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命令:“乌国使臣假借朝贡之名意图行刺已被本王就地处决,乌国大汗包藏祸心实为我南国大患,明日必将奏请国主,发动我南国边境百万兵师踏平他乌国永绝后患。” …… 巫歆离开之后,刚刚还歌舞升平的皇宫大殿,此时依旧是金碧辉煌,只是没有了热热闹闹的浮华倩影,剩下的皆是血肉飞溅的杀戮过后,索然无趣的萧瑟与寂寥。 羽鸦独自站在其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