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明!今日就让你知道师姐的厉害!” 她一下从棉花团里跳出来,抬手捏了诀,变出……一朵小得可怜的火花,拼了全力扔过去。 陵明皱着眉,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任凭那火花在衣襟上燎出个洞。 他随手拍了两下:“师姐,今日也闹够了吧,回去。” “什么叫闹?!我是在探索这个镇子的无限可能!” “师父说了,你身子不好不能出镇。” 许千度叉了腰:“我没出镇子!不过是在郊外走了走,看看那里的山川美景与昨日有何不同……” 陵明不想听她狡辩,一拉红绳,扯着她往回走。 许千度气得大喊:“你是师弟,怎可如此不敬尊长?把我当做风筝在天上放了半个月!” 陵明头也不回:“你是师姐,我也没见你护下。” “强词夺理!” “不可理喻。” 眼看就要出观星台,陵明耳边却传来轻笑。他余光扫了扫,瞥见站在观星台上的弟子们正捂着嘴,对许千度头上的棉花指指点点。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拉住许千度,替她把不小心沾上的棉花清理干净。 “怎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我才不吃你这套!”许千度嘟了嘴。“若是一碗十全大补山鸡汤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陵明不答,撇下她往藏书阁走,可手上仍是紧紧拽着形迹绳。 “哎师弟,你考虑一下呗!抓山鸡,那绝对是一项强身健体的运动啊……” 许千度被拉得一个踉跄,“砰”地撞上陵明的后背,狼狈地站直了身子,双手却一把扯住眼前这人的衣袍,抖出一个哭腔: “师弟啊,你师姐我自死里逃生后,每日都是精神不济。师父也说了,我得大补……” “我给你炼的丹药,也没见你吃几颗。” 陵明说着转了身,见她脚下有些虚,干脆将她扛在肩上。 许千度早就习惯了,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些的趴姿,慢条斯理道:“丹药太苦了,你又不给我糖水,我哪里吃得下去?” 她拍了两下陵明的背,有商有量:“还是山鸡好,你捉了来,我烧,我们一块吃,行不?师姐可是时时刻刻想着你的!” 陵明默不作声,扛着她进了藏书阁的小厨房。 刚落地,许千度便听见“咕咕咕”的叫声。她奔到墙角的竹篓外一看,好大一只山鸡! “只此一回。” 陵明丢下四个字,拿过一张小马扎,挽了袖子坐在灶前生火。 瞬间,许千度将他把自己当风筝放的事抛在了脑后,喜滋滋地烧好热水,送那山鸡归西,飞快拔起了毛。 其实许千度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而是现代一个普通平凡的大二学生。原主病重之时,她忽然穿了进来,莫名其妙成了云门宗七长老唯一的弟子。 说来好笑,这个世界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但却因为原主的身份,做了藏书阁的阁主。 原主与她同名同姓,听说生病之前是个颇为聪慧的女子,也修出了不少法术。只可惜,病愈后她修为散尽,那些法术竟是半点没传到她身上。 她想着既来之则安之,本本分分做个小地修,管好藏书阁便罢了。 谁知,一日给门下弟子寻一部旧籍时,突然发现一本用幻象写就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