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像个好奇的猫咪。 皇帝就这么看着儿子,由衷地笑了一下:“朕的江山由不得他们放肆!” “临走前:我会在朝中安排好人手,你别怕” 六皇子摸着泛着荧光的琉璃灯,啧啧称奇:“好东西!” “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一些职位” 他要安插自己的人手。 皇帝允了,不过又问道:“赵怀民你怎么安排?” 六皇子有点诧异地回视着皇帝,倏忽哂笑一声:“怕我杀了他?” 皇帝沉默了。 六皇子:“儿子更倾向于赵恣” 赵恣? 不是被罢黜到岭南一代当县令? 皇帝敲着桌子,目光灼灼地凝视羽翼渐丰的儿子,脸上红润,恢复了一些气色,他抿唇道:“你的眼光不错” 赵恣此人太刚太纯,不适合如今虎狼环伺的朝堂,忠心耿耿,不至于拖六郎的后腿。 不过他以为六郎更喜欢赵怀民,他们都是这样的性格——亦正亦邪的人。 六皇子好像猜到皇帝的想法,冷不丁地解释一下:“我们太像了,看到他就好像看到自己” “赵怀民这样的人很聪明,能伸能屈,也很危险。他执着于他的百姓,而儿子更看重自己的利益” 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父皇想把自己推到那个位置上,利益就不只是自己的利益。更多的是皇室的利益,朝廷的利益,他不介意自己要为那么多人去斗,但那些人拿着俸禄把应该的事情做好。 皇帝明白他的心思:一山不容二虎。 他陷入沉思良久。 六皇子见他神情恍惚,纠结许久,心里大抵有了猜测,于是漫不经心提道:“放心!父皇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届时他若是乖,儿子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抿笑一声:“就你这个臭小子敢这么说话” 他笑意渐盛。 父子俩其乐融融。 杏园赵家,一家人送走了宫里太监,家里如同乌云盖顶,每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翠珠见自家气氛愈发压抑,不免不嘟囔几句:“宫里也真是欺负人,明知道姑爷……” 话头还没有说完就被许画棠堵住了嘴,她环顾四周见余下并无他人注意到赵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贴身丫鬟耳提面命道:“翠珠,今时不同往日,有些话憋在心里就行不要说出来” 翠珠讨了个没脸,涨红了脸,懊恼不已,摸着脑袋闷闷道:“脾子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许画棠拍拍她的手以示意安抚。 主仆俩默默无言往家去,许春风夫妻俩睢视着妹妹落寞的背影发愁。 江氏叹气一声:“也不知道妹婿什么时候醒来、全城的百姓都看了一遍,硬是一点好转反应都没有……” 两人欲拾台阶而上,“许捕头!” 人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呼唤他们的名字。 他们回头就见来人从车里下来,有荃奋,贺锦州,还有章太医紧跟其后。 夫妻俩面露疑惑,还是行了礼问安道:“拜见荃大人,贺大人,章大人” 几人忙将夫妻两扶起来,“二位请起,莫要多礼” 荃,贺两人走在前面,许春风夫妻陪着他们往里边去,章太医好像背景板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