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喜当值,他带着吃食去牢房看望赵怀民,两人刚把早饭放好,三个热菜和一个汤用瓷碗装着,牢门外就有人叫唤。 是牢头,他一脸不耐烦,咒骂道:“司喜有人找!” 赵怀民眼神动了动示意他去见人,自己可以摆膳。 司喜刚出牢门迎面就被一袋子东西扔在他身上,砸得当事人楞在原地,然双手本能地接住了那袋子东西,他看向牢头不明所以。 牢头嗤笑道:“一个老婶子送你的” 他提着佩刀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丝毫不给司喜提问的契机。 牢头的话让司喜有点疑惑,他打开袋子,这才里面是一些毛豆和一小瓶酒水。 他将布袋子里里外外看个清楚,针线也没有用特别的针法,布料也是大街上随便可见的布料,毛豆用热水煮过,不过:煮毛豆时里边应该加了一些辣椒,隔着袋子他都闻到一股腥辣味儿冲鼻子,酒瓶子也是普通窑子里烧出来的酒瓶,酒水是烧刀子…… 他把东西递给自家公子时,依旧不理解。 赵怀民把小菜匀成两半,就这样腾出一个菜碗,他把毛豆全部倒进空出来的菜碗里。 司喜看着公子将毛豆倾倒出来一脸疑惑,就这么盯着他一言一行愈发不解,少年一会儿掰开毛豆,一会儿扒拉着毛豆,好像在找什么。 赵怀民眼尖地发现有些毛豆尖儿没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啃咬了,他将信将疑地掰开毛豆,细细端详着豆子和豆壳,果然有发现。 上面刻着一个字:“等” 他将那几个发现字的毛豆摊开,司喜也发现了这一幕,嘴巴微张惊讶道:“这?这怎么回事?” 赵怀民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拭着手指,捻了一颗毛豆塞进嘴里,不急不徐道:“是贺锦州的回复” 等?这……这不是废话嘛!司喜看不懂贺大人这是何意?心里虽然有万千疑窦,出口的话却变成另外一个意思:“那位的意思是不想?” 不想作证?还是想作证?自家公子随时有可能被定罪,一旦欺负良籍百姓的罪名坐实,那公子乃至赵家,许家都责无旁贷,罪及九族不可饶恕。 一个等字在司喜看来那就是态度暧昧,墙头草罢了! 他属实有点失望透顶,不过自家公子怎么还能云淡风轻坐在吃饭? 而自己面前摆好已经剥好的毛豆,倒好的烧刀子。 赵怀民又请了一遍:“快坐下,吃饭” 司喜也坐下吃饭,吃了毛豆,饮了一碗酒水,浑身暖和时,他忍不住地追问道:“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荃家也去了,派了小乞丐盯了几天,确实没有看到荃奋的踪迹,他总感觉这些人怎么故意躲着他? 赵怀民:“等” 许是猜到对面人的不明白,他进解释一下,压低了声音:“酒和毛豆是荃奋和贺锦州准备的” 啊?司喜张大了嘴巴,一眼不可思议。 赵怀民没有说话,直接将两个带字的毛豆递给了他。 两个字的字迹迥然不同,显然出自不同人之手。 他还不是不懂两位大人究竟什么意思?眼睛瞪得跟铜铃大小,黑白分明的瞳仁好像写满了清澈的愚蠢几个字。 赵怀民:“要是不想理你,直接不搭理即可” 人家还费尽心思地回复一下,这就是积极的态度。 他们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