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皇子均为世家贵女所出,母族强悍,却并没有得帝心,年迈的“雄狮”岂能允许侧卧之榻他人酣睡!,在虎狼环伺环境下,帝王为了稳住局面只好做了日日宠爱新晋宠妃,时而御赐补汤彰显其厚爱。 而这汤药是皇帝的救命药,是以皇帝隔三差五就要“宠幸”于她。 少女念头百转千回,却不知帝王望着她粉嫩润白的皓腕若有所思。 忽而,皇帝问道:“爱妃以为赵尚书一案如何处理?” 赵尚书赵怀民?后宫不得干涉前朝政事,她纵有千般恨意,也不能在皇帝面前流露马脚,闻此言,卫妃身子一僵,惊惧道:“禀臣妾不知” 她不知道前朝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事情。 皇帝许是刚喝完药,浑身弥漫着药味儿,他眉头一皱,倾了倾身子,果然嗅到了一股清新的芬芳馥郁味儿,男人话题一转,问道:“爱妃今日除去了何处?徒留这满室清香” 卫妃的宫装被嘶得很乱,这几日晚春的天色料峭,冷风时而钻进身体里,冷得少女颤了颤眉头,却不知她头顶上的步摇正轻轻垂曳着,她咬着唇,回道:“禀陛下臣妾并没有外出” “是吗?”皇帝反问了一句,语气十分清浅,卫妃还没有回复,他又问道:“爱妃家中都有什么人?” 皇帝盘坐在床上就这么望着少女,对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笑意渐盛,卫妃感觉如芒在背,挺直了脊梁,略略思虑,温柔道:“臣妾的父亲前几日去世了,尚有主母在世,兄长卫明远和卫卫明辉均去世,府中还有几个庶兄妹尚在” 说到这个话题,卫明溪情绪明显有点低落。 皇帝:“你父?” 卫明溪:“吾父乃前任乐阳府知府” 皇帝默了一瞬,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自己做过的事情,手指微动,他轻哼一声:“唔” 大抵一盏茶功夫,皇帝又提了一句:“月妃临死前要了一道搜查令” “你可知是为何?” 好像唠家常一般语气,卫明溪出神的思绪霎时如坠深渊,少女头上的步摇颤个不停,她抿了抿嘴唇:“臣妾不敢妄议月妃娘娘” 募地,她又描补了一句:“娘娘与陛下的情分日月同辉,不是我等能断言的” “呵!”皇帝鼻翼轻颤哼出几个字:“日月……同辉?” 嘲讽之意溢出来了。 卫妃垂了垂眸,忙谢罪:“陛下赎罪,臣妾不该多嘴多舌” 少女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都快缩到床边。 见于此,皇帝募地抬手,动作引起窸窸窣窣声。 卫明溪身体本能地抬头,双手捧着齐眉高,稳稳当当接过了御碗。 双手高高举着碗,露出了纤细白嫩的手臂,盈盈一握好似柳条儿,她头被迫抬高几分,视线看过去,皇帝正在对面笑盈盈。 卫妃倏忽地垂下脑袋,看着凌乱的床榻发呆。 皇帝光亮的眸子渐盛,他兀自说着:“她十八岁入府邸,是潜邸最后入府的侍妾,位分最低,长相温婉贤淑,那时朕最看不起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冷落其十载,朕登基后第一年,她频频出现在朕的视野中,那时候先王威名远扬,朝野上下臣服于先帝,先帝死后朝野中贤人能士接二连三辞官致仕,宫廷要位官职上的臣子十不存半,朕每日光顾那些老臣的大门三载,所留也不过二三人,每每回到皇宫,等待自己的,只有冰冷的床榻和谄媚侍从。不记得什么时候,朕开始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