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风溜出去后,揉着耳朵,小声嘟囔着:“娘子真是...”越来越粗鲁。 到嘴的话却变成了:“娘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许画棠倚在窗口,望着哥哥的狼狈背影捂着嗤嗤笑了。 江氏理了理裙摆,乍听见笑声,回头见小姑子在窗口夫妻俩的打闹闲事儿看个清楚,忙埋汰道:“你哥这人真是越老越幼稚” ....... 赵怀民刚前脚刚踏进衙门就听见了里头热闹的声音。 “不行!”“衙门今儿个不给个说法,俺们就告到上头去” “就是就是”“凭什么官家人犯了事儿就不用偿命,必须偿命!!” “我那可怜的老父亲啊,幸苦一辈子,老了老了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却就这么去了” “爹啊,儿子不孝,没能让你享福就这么走了” “眼瞅着您就这么去了,死得好冤啊” 他抬眼就看到“明镜高悬”处一男人正在地上撒泼,嘴里叫着冤屈,身旁一中年婶子眼圈红肿着,时而伸出手想将男子拉起来,却遭到了男子拒绝,这会儿正用袖子掩面而哭泣。 旁边还有两个男子,一个身着玄色袍子,体态龙钟,手里盘弄着核桃,另外一个微微猫着身子正与胖男子小声说着什么。 而他们却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尖腮男子,几人眼神往来频繁,眼神流露出一种狠辣之像,远远瞧着就不太好惹。 而衙门其他衙役被几人堵在屋里,只要一张嘴就被男子那嚎啕声打断了话头。 少年逡巡一圈,没有发现小诸葛,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司喜比他先一步进去,说里还用衣服兜着不少野果子,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意。 “兄弟们,我回来咯”“快看看我带什么好吃的?...” 司喜瞥了一眼男子等一众人,扬了扬手里的野果子,咧嘴笑着走向几个兄弟,正准备将野果子分发下去。 下一刻就被男子那尖锐的哭闹声吵得直接捂住了耳朵。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衙门杀人放火啦,还有人居然有心情吃东西...,简直是没天理啊” “爹啊你死得冤枉啊”“爹啊,儿子对不起你,这就随你去了吧” 他嚎着嚎着就起身,作势往柱子上撞,偏偏司喜正好在梁柱那边,你撞我拉,这么一来二去,屋里又是一团乱。 剩下的人齐齐走过去拉住男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何首乌气得涨红了脸,好声好气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县衙会秉公处理,何必要死要活” “小诸葛已经关进牢房里了,你爹的死还没有查证,自是没有定论,一切等大人回来再做定夺,你这厮撒泼又是为那般?” “哎呀呀”“俺们不活了”“衙门要包庇凶手啦..” 一旁的胖男人手里的核桃一顿,他咳嗽一声,那瘦小男人又要死要活。 赵怀民凝视着一切,斜眼扫了一眼那两个兴风作浪的男人,又看了看地上摸爬滚打,一副视死如归的瘦小男人,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放开他” 少年的声音很有磁性,冷冽而又内敛,犹如深潭里的幽泉,令燥热的夏日瞬间低了几度。 “大人”“大人你回来了?太好了” 衙役们见到赵怀民,就好像见到了主心骨,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