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怕是需要人手,咱们是不是该出去搭把手” “哎呀!我记得昨日那笔录好像还没梳理利索,大人,属下不放心还是再看看:是否有遗漏” “小的也是,昨儿个忙得一团乱,没时间去理一理,可别漏了什么关键东西” 管贤和何首乌两个人精,本就顶着大眼袋,睁不开眼,这会儿自是不想去脏兮兮的牢房,哪怕是借口,他也不敢承诺,毕竟自家大人是个认真的官官,只要你张嘴答应了,总得说出个结果来,他们可是吃过不少哑巴亏,再不学乖点,怕是白瞎了这一身官服。 目送着几人离开,严侍中这才正眼看向赵怀民,问道:“说吧,需要我能做些什么?” 赵怀民喜欢痛快人,直言:“剖尸” “若是不能拿到死者遗体上的一切痕迹,脑颅,胸腔,肺部乃至□□的一切痕迹,古二公子的死永远会成为一个谜团” 人们永远只会记得那个死在女人窗台上的古二公子,不会记得平日里精才绝艳的二公子。 听到这个要求,严侍中有那么一瞬间犹豫。 一,二,三... 大抵是五息的功夫,她给了答复:“今日午时三刻,你准时到古家” 她说这话时,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赵怀民审视着主仆二人,沉吟道:“下官遵命” “只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向大人核实一下” 严侍中脸上的笑意凝在唇边,她目光微转,凛然问道:“喔?赵大人有何困惑,本官若是能为你解惑,是某的荣幸” 少年忽而抬头,直直看向女子一字一顿道:“那一脚是您踢得?” 根据仵作的说法:从脚印痕迹来看应该是女子所为。 说到这个,一旁的仆人耐不住了,她眉头竖起,面色十分阴沉,张着嘴,一步一步逼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释放着她的威压,她瘪瘪嘴气嘟嘟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然下一瞬一道身影挡住了他们之间的无声交锋。 是严大人,她很认真得点点头:“那日我与古二有点争执,动了手脚,一时气恼,踢了他一脚”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面色慢慢沉下来,低声问道:“难道他是死于腹部那一脚不成?” 若是这般,那岂不是.... 赵怀民连忙接过话头解释:“尸检不完整,唯有腹部的痕迹较为扎眼,至于是不是死因,仵作并没有得出结论” 就这么嫌隙功夫,仆人又发话了:“你这人真是糊涂,怎么就光纠结那一脚了,为何不查查古二...公子当日为何那般孟浪?要知道他平日端得一派正人君子,缘何死得如此难看?..” 仆人的话这到这里就被大小姐一个眼神摄魄住。 眼瞅着主仆俩一唱一和,赵怀民自然是想到这一层,只是猜想并没有证据有说服力,既然胃液里没有异物,那么手脚,鼻腔,胸腔等部位都有可能,只有拿到完整的尸检结果也许能确定古二公子死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