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右脚又缩了回来,他揣着手,不紧不慢地往墙角挪了挪,算是应赵怀民的请求。 “令弟的花圃里有一颗夹竹桃”“本官查了册子,那棵树一年前送过来的” 赵怀民就这么幽幽来一句。 “不可能” 没成想,古大公子瞬间有了反应,直接振声反驳道,五官乱飞,表情生动多了。 许是警觉到自己失态,古尚成忙收回了手,理了理袍子,言辞凿凿:“那日本公子只种了月季,并没有种下别的花草。当时二弟屋里的人都在场盯着!!!” 他脸色阴沉,沉声道:“二弟对夹竹桃过敏,这事儿我们府中上上下下人尽皆知,在下怎么会傻到将公然下毒害人” 谁料,少年双手揣着手手,一脸无辜状:“本官也没说,那不是盆栽” “更没有说:二公子是被人毒死的” 古大公子这反应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两人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好被在场的人听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古大公子,审视着他。 大公子气得脖子处青筋毕现,鼻孔一耸一耸,双眼愈发摄魄,森森然道:“你这个人有点意思” “行!”“不就是..问问话”“再给你一刻钟,赵大人希望下次还能看到你这么伶牙俐齿” “哼!” 送走了闲杂人等,赵怀民也开始步入正题,开始盘问眼前女子。 “说说二公子身亡那天的事情” 少年语气不急不徐,一脸闲适。 月儿挣脱了桎梏,正握着酸痛的双手,目光怯怯地看向古家人,甫一听见温润的语气,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三步开外的少年。 嗫喏着嘴角,翁里翁气道:“那日申时公子刚踏进清风院,妾身正在院子里修剪月季,本想着上前服侍来着,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傻站在花圃里就这么定定看着公子气冲冲地进屋” “很快屋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响动,奴婢当时刚好看到墙角的月季花正是好看,就摘了几朵准备送给公子泡茶喝” “谁知妾身刚准备敲门,房门就开了。公子当时愣住了,一把抢过手里的花扔在地上,然后...” “然后就将..将奴婢拖进屋,甩到了床榻上” “啪唧”“天热了,蚊子真多”就连脸皮厚的诸葛厚听到这么私密的话时都有点尴尬,忙用手拍了拍乱舞的蚊子,大声囔囔着,试图打破这么奇怪的气氛。 赵怀民抬了抬眉头,面无表情问道:“你们公子当时表情如何?” 月儿那面色绯红一片,此刻早已低下头,露出乌黑的脑袋顶对着官府人,语气闷闷道:“好像有点红”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她描补道:“不对”“又有些卡白” “不不”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回答自然令人顿生疑窦。 日头闹,蝉叫燥,何首乌被蚊子咬得满头是红包,本就呆不住,见这女人说话像个蚊子一样哼哼唧唧柔弱无力,不由得紧了紧手里的佩刀,冷问道:“那到底是红的还是白的?你再好好想想” 月儿瞬间缩了缩脖子,呆跪在地上,略略思索片刻,复又回话:“进清风院子那时公子瞧着不太好,面色卡白,呼吸都有些紊乱” “床...榻上时,公子面色好像红润些” 赵怀民继续问道:“你们到那一步了?” 在场的人又